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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就可以稍微保护一下他。

  江绵好奇的看了一眼陆昀修,见对方眉头紧皱眼睫低垂,还以为他又在想不能过生日的事情,只好往中间蹭了蹭正待再报一报龙虾拌面的恩情,李衡的声音就从前面传了过来。

  老板,我们到了。

  江绵便又收了言语,顺势往车窗外看去,看见的却不是医院的气派大门,倒像是什么神秘的私人后门。

  视线再往上,就见一个身穿白大褂头发微卷的男人靠在三楼阳台上,旁边垂落生长着绿萝和兰草,他一手撑着下颚一边眼睛朝下看来,神色内敛温和,却好似蕴藏着直抵人心的探究。

  热爱生活,爱好养花,喜欢微笑!

  江绵的眼睛噌一下亮了起来。

  他急到直呼行刑者的大名:陆昀修!这个人!是不是玩游戏很有钱!

  第十八章 主职医生兼职算命

  枝头有麻雀飞过,叫了两声,桑暮站在楼上,朝下问道:李秘书,来都来了,让你们老板上来坐坐嘛。

  这都十分钟过去了,他的时间可是按秒收费的,陆大少有钱也不是这么个玩法。

  李衡和司机在一旁苦着脸,不是他们不想叫,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叫。

  隔着一扇车门,江绵缩在角落,一边排斥着陆昀修的靠近一边捂着耳朵崩溃抗议。

  我真的不想再听财务报表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已经知道你很有钱无敌有钱比任何人都有钱了!

  陆昀修将手中的电脑啪一声合上。

  以上是陆氏近五年的财报总结,各项数据我已经给你分析清楚,而楼上的那个人,一年赚得钱没我一天多,明白了吗?

  江绵就差哭出来了,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较真!不就是夸了一句别人有钱,至于这么搞他吗?

  你完了,今晚我就要去敲你家窗户。江小飘小小声的威胁。

  陆昀修的耳朵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声音这么低他都能听见。

  走窗太危险,你来的时候记得走门。

  江绵: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哼!

  陆昀修看他一眼:下车?

  江绵疯狂点头。

  赶紧下车,再不下车他就要魂飞魄散了。

  桑暮看着那扇车门动了动,熟悉的高端皮鞋迈了下来,一个呼吸过后,一个瘦小的身影连滚带爬的从里座跟着出来。

  江绵座位靠近马路,陆昀修早就将那边车门锁死了。

  桑暮倏的站直身体,看见那位不染红尘的陆大少戴着一双白手套,看样子是想扶一把那个白头发的少年。

  后者还不情不愿的闪躲,让那尊贵的手掌落了个空。

  两个陆氏的人看天看地不看老板,桑暮捏了捏鼻梁,确信自己眼前的是事实。

  江绵抗议:我身体不好,易碎物品请轻拿轻放。

  陆昀修一本正经:我已经很轻拿轻放,就差把你关在家里了。

  江绵大手一挥:走走走,赶紧给你治病!你还有救!

  陆昀修:哦。

  李衡上前为江绵按开电梯,又看着陆昀修走进去才合上了梯门。

  等等,他们不上去?江绵突然警觉。

  陆昀修张口就道:只有预约的人才能上去,而且你刚打听的这个医生也有病,私人区域踏进去连鞋底都要消毒。

  江绵皱起眉头。

  陆昀修接着道:并且绝不会允许家里出现龙虾拌面的味道。哦对了,他家里的健身室改装成了微型手术室,门打开,里面全是标本脏器骨架。

  江绵眉头几乎打成了一个结。

  陆昀修侧目看了他一眼,他还很爱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家里和某些玄学场所有关系。

  陆昀修点到即止,电梯门一到,他迈步走了出去,徒留江绵在背后抓着脑袋头脑风暴。

  等桑暮从里面将门打开,江绵才小跑到了陆昀修的身边,他下意识躲在男人宽阔的肩膀后,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的从肩线处冒出来。

  受惊小羊一样。

  桑医生笑出标准的八颗牙齿:你好啊?全然陌生人初次见面的模样。

  江绵狠狠的抖了一下。

  不是不是不是。

  要死要死要死。

  陆昀修淡淡道:进去说。

  桑暮将门开大:消个毒。

  陆昀修轻车熟路,江绵却几乎被酒精味熏晕过去。

  等好容易适应,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冒着热气的杯子。

  桑暮:喝点水,别害怕,我不给你打针。

  江绵:

  他抗议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桑暮眼底闪过笑意:你看起来永远都是小孩子。

  江绵心底一震,接过水杯嗖的收回了视线。

  陆昀修说这个医生家里搞玄学,该不会是真的吧

  他是家里唯一的半桶水。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江绵恍惚看过去,就见陆昀修正盯着他,有我在,你怕什么。

  行刑者的眼神比这个桑医生更能看透他,江绵以毒攻毒莫名的冷静了下来。

  对啊,陆昀修是大气运者。

  他都不能拿他怎么样,何况一个这个初次见面的年轻医生。

  桑暮早坐回了沙发一边,他手中翻看着病例,看一会喝口茶,间或将眼神从陆昀修扫到江绵。

  而江绵完全被罩在了行刑者的身影之下。

  他没有影子,陆昀修悄悄将自己的影子匀给他用了一下。但江绵没发现,只咕嘟嘟的喝着热茶。

  过了不久,桑暮才开口。

  听李秘书说,你以后都不打算再来了?

  陆昀修淡漠道:本来就没什么来的必要,是我母亲联系的你。

  桑暮:按照徐女士当初的说法,你和飞升就差一颗仙丹了。

  江绵探头探脑,桑暮对他笑了笑道: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你眼前这个人,远比你想象的更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