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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莲花精后第38节(1 / 2)





  容穆一路上除了吃吃喝喝, 还在想一个被他忘了的事情。

  等车驾都走出一截了,容穆才猛地拍了一把坐垫,然后捂着手嘶嘶道:“哎呀!怎么把这东西给忘了!”

  商辞昼拉过他的手:“不要着急, 与孤说说,孤叫禁卫回去拿。”

  容穆嘴巴动了动:“就是,那什么,悯空那天给我那个花瓣,会变色那个, 我还想着他要是用不上, 我得把它拿回来。”

  这花瓣不出意外就是他前一个王莲身体的花瓣,不放在身边, 容穆总觉得没有什么安全感。

  商辞昼微微歪了歪头, 笑道:“亭枝, 送出去的东西, 怎么还能要回来呢?悯空好歹是护国寺高僧, 再要回来恐怕是不太好看。”

  容穆冷静下来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那花瓣已经在悯空身边待了十年, 再放着也不是不行……总之谁拿都可以, 商辞昼这朵黑莲花绝对不能拿。

  来一个随机染发碧绛雪就够了, 再加上曾经的一片本体, 不知道要鸡飞狗跳到什么程度。

  况且这花瓣应该是已经盛开掉落下来的一片, 容穆自我带入了一下, 他是绝对不可能硬生生从自己身上薅下来送给别人的。

  “那便继续放他那吧……我就觉得那变色花瓣挺好看的。”容穆咕哝道。

  商辞昼摸了摸他的头发, 低沉道:“乖一点, 只要你在孤身边,孤便什么都可以接受, 什么都可以忍受,你不必心有忧虑,只要吃吃喝喝便好。”

  容穆听着商辞昼轻飘飘的语气,不由道:“你这还真是养上瘾了。”

  商辞昼眉头动了动:“孤自己乐意,就只养你一个。”

  皇帝的神色如此自然又如此真实,仿佛不经意间对着他将真心剖露出来了一样。

  容穆心中微微一跳,随即那处闷痛了一下,像是上次在桂树底下一样,他觉得有些不太舒服,便悄悄换了个姿势窝在了柔软的垫子上。

  怎么着,这颗心如今是听不得甜言蜜语了吗?

  商辞昼只以为他累了,替他拉了一个小毯,然后将手中被严严实实密封起来的长条盒子放进了马车暗阁中。

  他神色不变,仿佛做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盒子里,王莲的花瓣微弱的闪烁了一下,重新归于宁静。

  ……

  如若容穆从一开始真就是一个刺客,那他绝对是世界上最笨的刺客,这样傻乎乎的人,就算是放在他身边十年,都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顶多只算是费点粮食。

  但容穆根本不是。

  他还能直接出现在了自己的紫垣殿。

  世间都有重来一次的奇事了,还不能发生什么更加离奇古怪的事吗?

  商辞昼垂眸,轻轻拉起容穆的手为他按揉着腕部的穴位,这个人捏在手中是温热的、真实的,和他没有什么分别。

  但又好像有很大分别。

  商辞昼抓不住那一丝感觉是什么,或许是他不想深思,觉得如今这样就已经很满足了。

  这个人,是他用东西和上天换回来的,他拿了那朵王莲花瓣,暗中所追究的一切事情,都只是为了能随时随地的将这个人抓在手中,而不会在有突发事件时,再给他一次措手不及。

  “你都不会主动来牵我……非要孤每次都去找你,你才肯回头看孤一眼,容穆,上天有好生之德,为何独独对孤没有眷顾呢?孤贪心,失而复得就想要更多,”商辞昼低声喃喃,他看着被小毯包住的容穆的小脸,“多么漂亮,你怕孤有心眼骗你,孤心眼再多,对上你也没辙了。”

  容穆被按的舒服,转过身子声音迷糊道:“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商辞昼笑了笑:“无事,孤夸你长得好看,你睡吧,醒来就能到家了。”

  -

  容穆果真一路睡到了东宫,起来的时候身子都睡软了,等他睡眼朦胧从车驾上下来后,才看到东宫众人都站在门前迎驾,包括皇宫中的郎喜与明春那小丫头。

  明春许久没有见他,脸色都好像憔悴了很多,小姑娘鼻头红红的就要上前来伺候,却被怜玉用僵硬脸色凶住了。

  容穆揪住这条暴力小鱼,低声嘱咐道:“这都是好人,好人,明春只是个伺候洗漱的小丫鬟罢了。”

  怜玉这才站到了容穆的身后,这满东宫都是皇帝的人,来了一个知根知底又唯他是从的小锦鲤,容穆心中难得有几分宽慰。

  怜玉跟了悯空那么多年,又是他的伴生鱼,或许从怜玉这里,他能解决一点往日里积攒的困惑。

  这条小锦鲤以前进东宫都只能偷偷跑回来,这次总算从大门进来了一次,但跟着容穆还没有走多远,就看着一个方向顿住了,容穆以为他怕生,正想回头安慰他,结果循着他的视线,就看见东宫内一侧原本的高墙被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连接皇宫的一道大门,那门修的气派极了,还喜气洋洋的挂了两个大红灯笼,门锁上还弄了一朵红色锦花,像是等着主人去拆。

  容穆:“??”

  “陛下,这怎么回事?”

  商辞昼就站在他身边。

  皇帝眼神惊讶,眉头皱起,看着那红墙缺口都能看见鎏金悬灯楼的楼顶,这才慢慢开口道:“这些工部大臣怎么办事的,孤分明说只开一个小门方便连通皇宫,他们却将整座墙都推了,亭枝不要着急,孤这就叫他们再多加几个小门,一定给你收拾的漂漂亮亮,放心吧,孤会将门锁的钥匙收拾好的,往后上朝就走这里,能省去很多时间。”

  怜玉无语的翻了个死鱼眼。

  一定是商辞昼想住在他主人身边,诡计多端!

  东宫是商辞昼的,皇宫也是商辞昼的,人家改造房屋的确是自己的权利,容穆看他道:“所以就真的不回去了是吧?”

  商辞昼面色不动:“亭枝在何处,孤就在何处。”

  容穆:“你还真是……算了,你想住哪里就住哪里吧!”

  既然劝不住,干脆就摆烂,容穆再看了那大红灯笼一眼,真不明白工部大臣的审美在哪里,好好的一个大门,弄的跟要成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