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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莲花精后第38节(2 / 2)


  他看一眼都觉得烫眼睛,没瞧仔细就带着怜玉去熟悉地形了,商辞昼惯会审时度势,况且他有“容人之德”,怜玉如今好好的在这里,或许有一天他就被淹死在玉湖了呢?

  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不过容穆喜欢……他多忍忍也不是不行,偶尔还能利用一下。

  商辞昼看着那主仆二人的背影,身后有隐卫帮他把盒子递了上来:“陛下,花瓣。”

  他垂眸接过,打开看了一眼,紫红已经褪到了边缘,若是碧绛雪未曾开放他还看不出来,如今碧绛雪已经半开,轻易就能看出这花瓣与碧绛雪有七分相似,如同共生一支般。

  商辞昼啪的一声将盒子盖上,他眼眸深深,正要抬步去亭枝阙,东宫门外就传来一阵马蹄踢踏的声音,皇驾在前,除非十万火急的事情,否则不会有人敢如此失礼。

  禁卫面色严肃警戒,就见那骑着马的人是穿着银灰信使服的传信官,对方满面风尘,衣服上隐约可见被树枝划开的痕迹,足以看出一路风尘仆仆。

  传信官下了马踉跄了一下,才快步背着身后的信筒走上前来,“陛下万安!臣方才去皇宫未见陛下,守城卫告诉臣陛下应在东宫,果真如此!”

  商辞昼眼眸微眯:“可是西越异动?”

  传信官连忙摇了摇头:“回陛下,此番非西越的加急信,而是南代国的信使传出来的。”

  南代?

  商辞昼想起什么,微侧过头道:“李隋川。”

  李隋川一直默默站在皇帝背后,此时看见信使表情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陛下,想来是之前放走的那几个南代细作起了效果。”

  商辞昼伸手,那传信官忙将信筒卸下,然后从里面取出一个用锦布包裹的绢旨,这个东西一路跟着辗转,此时打开竟然还能闻到轻微的香味。

  商辞昼哼笑了一声,心道南代王还真是个讲究人,这样的绢旨,不知道要在香汁中浸泡多久才能达到这个效果。

  他接过绢旨,缓缓打开,锋利优雅的字体便出现在了眼前,商辞昼上下扫了一眼,李隋川知道两国君王沟通向来没有小事,此时脸色严肃道:“陛下,可用臣通知家父,叫他加强边关兵力。”

  商辞昼收起绢旨,摇了摇头,突然开口道:“六月已至。”

  李隋川反应过来什么:“六月中正是暑前,此时动物肥美树木茂盛,往年这个时候陛下会宴请世家,一同去台山围猎——”

  商辞昼:“今年恐怕没这么简单了。”

  李隋川皱眉:“前段日子臣听闻西越大王子要来觐见陛下,这南代是不是也……”

  商辞昼将绢旨丢给李隋川:“孤曾邀请南代王共同欣赏碧绛雪盛放的美丽姿态,不过他是个不好玩弄的讲究人,除非打仗轻易不会踏入孤的领土,此番竟然指派了个人来,你自己看看。”

  李隋川这才打开绢旨,就见行文末尾处,赫然写着一行笔墨稍重的字体。

  “……大商为事不正,拿走我南代圣物,羞辱我南代臣民,即派钰王出使大商带回碧绛雪……”李隋川念了两句,“南代钰王……?”

  商辞昼冷笑了一声:“南代王惯会耍心机,此番不仅要来拿走碧绛雪,还派了这么一个人来膈应孤,拿准了孤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怎么样。”

  李隋川想起什么,猛地抬眼道:“南代王族对男女一视同仁,只要有才有德,人人皆可封赏!如果臣没有记错,这南代钰王,曾单枪匹马行至毒障中驯服异兽,然而这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这钰王,其实是南代一位王女殿下!”

  第42章 想开第42天

  容穆带着怜玉将整个东宫逛了一圈, 然后悄悄拉住对方道:“商辞昼很不简单,你能避开就尽量避开,别硬对上去, 我有时候都摸不准他在想什么。”

  说着他的神色带着一点感叹:“君心似海啊!”

  怜玉看着好像不怎么聪明的主人,疑惑道:“他、他还能在想什么,不就是、和主、主人一起睡觉,哼!”

  容穆:“?”

  他脸色一拧巴,教导他道:“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谈感情有什么好的, 不婚不娶芳龄永继,只要我够寡, 就不会吃爱情的苦。”

  怜玉听不懂其中有些词汇, 但他又觉得主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他听不懂可能是主人当初被扭转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甚至连带着语言观念都改变了。

  小锦鲤眨了眨眼睛, 替容穆抚了抚睡皱的衣摆:“主人不必担忧,也不用,太怕那个男人, 您以前和我说、说过, 你不是大商的人, 是南代人, 以主人的, 风姿, 在南代也必定, 身份高贵!”

  容穆听着他艰难的吐字微微一愣:“我以前和你明确说了我是南代人?”

  怜玉重重的“嗯”了一声。

  容穆忙追问他:“我都忘的差不多了, 当年还和你说什么了?有没有什么详细信息?”

  怜玉想了想,羞涩道:“说南代的, 池子很好泡,你很喜欢,扎根在里面,有时候一扎就是,很多天,还得人撑着小舟在池子里挖您……不过一般都找不到,除非您主动现身,主人,本体,极擅隐藏行踪。”

  好家伙。

  容穆想了想那个画面,满池子的白莲花,看一眼都要眼花缭乱,的确是极不好找——等等。

  找?

  谁会专程撑着船在池子里捞他?还知道他是一朵白莲花?!

  可容穆再问怜玉,怜玉却说他当年就没有告诉他是谁,但那个人一定是容穆极亲近之人。

  左一碗水右一碗水,在容穆以为自己最多也就端这两碗的时候,现在还疑似有第三碗……他微微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自己当年到底招惹了多少人。

  把怜玉布置好,商辞昼也正好从外面回来了,这次他身后跟着两个容穆不认识的大臣,那两个大臣见了容穆微微低头见礼,他也连忙笑了笑。

  “晚风起来了,怎么站在门口?”皇帝走过来,旁若无人的摸了摸容穆的手,又捏了捏他的脸颊:“小心吹病了,又得喝苦药。”

  一想到苦药,容穆的脸就皱了起来,他小声道:“你今夜还有事要处理吗?”

  商辞昼微微侧头看向身后:“是有一点,不过已经快完了。”

  那两个大臣连忙点头:“是是是,是快完了。”

  容穆见他们将一些奏折递给旁边的郎喜,然后忙不迭的告退,活像是屁股后面有狼在撵。

  他疑惑道:“怎么,我好像什么洪水猛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