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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手相(2 / 2)

  在网上定的民宿,房间还挺大,视野宽阔,能看到外面的河。

  去楼下的馆子吃了腊肉面,突然接到电话,县里的领导让回去一趟。

  后来打了好几个电话,才知道妈没了,在项目工地陪领导喝酒,急性胰腺炎,一下子就没了。

  我妈一直没和李叔结婚,阳阳的户口上的李叔家,和我妈没关系,赔偿金只给了我和我妹。

  我和我妹回去了一趟。

  我在路上跟她讲了这是什么情况,问她能接受不,她说,啊。

  我说,妈没了。

  她说,哦。

  没什么表情。

  我以为她多少还是有点喜欢妈的,也是,早几年妈做的事情让她伤心了,她应该一直记得,心眼就那点,不怎么大。

  她靠在我肩膀上,说睡会,一会儿就到麦川了。

  挺多事的,先去拿了赔偿金,然后下葬,上面说不要太铺张,但我想爸死的时候我们什么都没有,一切从简,妈死了,至少应该摆几桌席。

  挨个通知了一些亲戚。

  我奶的妹妹家有些亲戚还在联系,我爷这边还有叁个爷爷,有些亲戚小时候都熟,也不都感情好的,离婚了,二婚了,趁这个机会又见到了长大的弟弟妹妹。

  我和小春算是这一辈里偏大的了,还有一个姐姐,远嫁了,联系不上,一个哥哥,之前在深圳打工,一直在考警察的证,没考下来,这么多年还是个协警,一直没回来。

  其他的年纪就小了,我妹考上大学,是家里的学霸,吃饭的时候总有人问她,让她传授传授经验。

  我以为我妹会说她学到半夜,要多刻苦,还有把题目打印出来,做成卡片背的事情,但我妹说,让我看看你手相。

  表叔的儿子伸出手,我妹半天没说话,他们急得不行,说到底咋样啊,能不能行啊。

  我妹说不是学习的料啊。

  席摆了两天,我晚上和我妹回家,晖仔住我家了,他住沙发,我就光明正大在我妹房间打地铺。

  说是打地铺,夜里还是摸上我妹的床,问她,你还学会看手相了。

  我妹说那可不,他右手没茧,一看就没怎么写字,一伸手虎口那个样子,一看就是玩手机玩多了。

  我说牛啊,你要不要给我看看。

  我妹摸了半天我的手,把我给摸硬了。

  我说,干嘛,这么多人。

  我妹说,你定力不够,还怪我啊。

  我说,谁敢怪你。

  搂着她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