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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 2)

  安宴听到安学长三个字就来火,扭头说:“我和你不是一个系,一工一商隔着十万八千里呢,你喊我哪门子的学长。”却看到她没穿外套,一张小脸冻得红扑扑的,安宴甩手:“你给我进去。”

  宣紫可怜巴巴地动了动嘴:“你也进去吧,宿舍多冷啊,我好不容易占到的座位,你一走待会儿就有人过来。我保证我再不闹得你没法看书了,我给我嘴巴上拉个封条你看怎么样?”

  她果真两只手堵起嘴,一脸正儿八经,又害怕他跑了,腾出只手来抓着他。安宴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只好保证暂时不会离开,脱了外套给她披身上,她一张小脸忽地更红了。

  安宴那股无名之火消散许多,看着她头顶柔软的头发,半晌静默后说:“纪翔以后是要出国的你知不知道。”

  宣紫一脸茫然。

  “这是他父母一早就帮忙规划好的,他不能违抗更不能改变,如果你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就好好努力起来追着他一道去。别到时候哭哭啼啼错过机会,感情这东西是经不住时间和距离的。”

  宣紫瘪着嘴,两只大眼睛转了转,表情很是奇怪。安宴以为她是提前知晓答案,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咬牙想再说些什么,她忽然很生气地说:“我根本一点儿也不喜欢纪翔,我为什么要把握机会跟他出国?”

  这次轮到安宴表情奇怪了。

  宣紫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像孩子争论一天该吃几颗糖那样慎重其事地说:“我喜欢的是你啊!”

  “……”

  年关将近,从泠一早买好机票准备回家探亲。假期开始之前,她决意先去安宴家里拜访。

  安宴父母都是地道知识分子,一辈子拿着笔杆子生活。老了老了,儿女尽孝在膝前,吃穿用度全不用人操心,于是做饭家务无一精通。

  从泠买菜买肉,整整忙活了半天,做出一桌子丰盛的晚餐。安家没人不喜欢她,看到她这么贤惠不娇气,更加夸得不停。

  安宴的姐姐安庆怀胎八月,已经休假回来静养,从泠对她的大肚子十万分好奇,坐等安宴回家的间隙一脸好奇地问东问西。

  安庆说:“最近一段时期特别活泼,没事爱翻身,还老是踢我。一给他听音乐就更高兴啊,踩着鼓点子闹腾。”

  从泠便将手盖在她的孕肚上,隔着一层厚毛衣,起初是平稳寂静,后来突然的一个挺、动。从泠惊得把手拿开了,张大嘴望着安庆,安庆咯咯地笑,她连连惊叹太神奇了,又把手按在了她的肚子上。

  安庆说:“没有他之前其实觉得生活就那样,两个人搭伙吃饭睡一张床,日子不咸不淡也就那样。可突然有了他简直天翻地覆,谁能想到人是这样神奇,说无聊了想要个孩子了,肚子里就发芽冒出来一个。等他出来才热闹呢,你这个做舅妈的有事做了……哎,什么时候你和我弟弟也生一个?”

  一家老小都听见了,特别是安家父母,四只眼睛灼灼地烙在她身上。从泠再大大咧咧,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笑着说:“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啊,我也喜欢孩子,但是……不然你们和安宴说说?”

  安庆老公王琦说:“没问题,待会他一回来我就嘱咐他努力。不然让妈炖点汤汤水水的补补呗,不瞒你说,妈这方面老有经验了!”

  安庆向他扔枕头,说:“没脸没皮的,咱这儿还有没结婚的人呢。”

  说曹操,曹操到,一家人拿安宴开心,安宴正好拿钥匙开门走了进来。

  王琦不辱使命,冲小舅子一个劲喊:“安宴,你姐就快生了,你和从泠也抓紧点啊!”

  从泠无奈地笑:“姐夫……”

  安宴却突然一个踉跄,安妈妈正好站他边上扶了一把,突然捏着鼻子说:“哎哟,儿子,你这喝了多少啊,浑身的酒味。胡闹,你胃吃不吃得消!”

  从泠一听立马站起来接他,安宴嘴上说着:“没事,没事。”但脚下打滑,整个人倒在从泠身上,笑着问大家:“抓紧什么呀?”

  王琦摇头:“醉了,真醉了。”

  安庆孕期脾气大,一看弟弟这副烂泥鳅的样子就有些气,“全家都等着你开饭呢,你倒好,给我喝得醉醺醺的回来。这才几点啊就等不及吃饭,家里饭没外面香是怎么的。”

  从泠劝道:“安宴下午有个会,肯定就留他应酬了。工作嘛,总是身不由己的。”

  安庆还是气愤:“从泠做了那么一桌子的菜!”

  从泠苦笑着将安宴扶进房间,安宴二话不说摆个大字往床上一躺,从泠说:“我去给你拿条热毛巾擦擦。”回来的时候,安宴已经睡了。

  醒过来已是深夜,从泠没走,坐在沙发里玩手机。见他酒醒了大半,问要不要喝水,安宴看了看她,说:“你怎么还不回去?”

  从泠说:“你姐姐姐夫回去了,我怕你半夜醒过来有什么事你父母不能照应,当然自告奋勇留下了。你今儿陪谁喝的,纪翔回来也没听你说去接,倒有空和旁人觥筹交错。”

  一听到这个名字,安宴有些讷讷的,说:“怎么纪翔回来,我就该去接,去和他喝酒了?”

  从泠说:“这有什么为什么,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嘛,从前好的和穿一条裤子似的,见了真教人羡慕。唔,从他出国到现在也有四五年没见了吧,不知道变什么样了,反正以前是挺痞气的——哎,你干嘛。”

  安宴掀开被子,在一旁找外套。眼睛匆匆一扫她,说:“你说的没错,我是该去见一见他。”

  从泠坐起来,“现在?这都几点了!”

  安宴揉了揉太阳穴,“他夜猫子,不会这么早睡。”

  从泠也要站起来,说:“那我送你去!”

  安宴已经套上外套开了门,说:“不用,酒都醒了。”

  从泠在后头喊他,他步子方才一顿,微微侧过头。

  从泠说:“你是想见他还是想见谁?这时候就不想着管你的猫了?”

  安宴目光一暗,没有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7

  chapter 7

  宣紫做了一个梦。

  还是月夜,白光清冷,她问,多少年多少次一模一样的问,如果有一天不得不分开,你会不会等我。

  安宴回答得特别快,当然不会,人的记性这么坏,不知哪一天就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