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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多虑。崇昊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道:我衣服破了,你能否弄套干净的来?

  破就破了,反正待会儿还要撕的更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崇昊还是懂的。

  原棠又拿起筷子吃了一会儿,崇昊望着他做作的吃相,习惯性命令:过来。

  原棠显然不是会听命的人: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凭什么?

  不想要为夫抱了?

  那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狐狸精立刻丢了筷子,一屁股坐在了他腿上。崇昊擦了擦他嘴角的油渍,若有所思的将手指滑到他细细的脖颈上。

  原棠已经信了他是失忆,神情全无防备,眼神里面还带着几分浓烈的渴望,迫不及待想跟他做那样的事。崇昊眸子暗了暗,张开的手指克制的收回,道:为夫受了伤,很疼,你须得去找些止疼药来。

  狐狸精期待的表情顿时破碎,他的脸颊因为生气而鼓了鼓,好声好气的提点道:你乖一点,把我伺候舒服了,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第8章 木雕

  狐狸精完全没有把他的疼痛当回事儿,一边抱着他的腰,一边用澄澈的眼睛看着他,压下生气后的表情人畜无害,却分明透露出两层意思。

  一,满足我,要什么给你找什么。

  二,惹我不高兴,别说止疼药,信不信再捅你两下。

  或许是这层威胁起了作用,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一下,原棠的小情绪瞬间因为这个回应的动作而消失无踪,他亲昵的仰起脸亲了亲崇昊,像只成功得到主人宠爱的猫,乖得让人忍俊不禁。

  崇昊扯了扯唇,低低道:为夫受了伤,可能要娘子主动才行。

  原棠认为自己从他的语气里面听出来了卑微和祈求,这让他心情大悦,他猛地一下子把崇昊扛在肩膀,飞奔向了屋内,直接把人丢在了自己宽敞的仙榻上,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

  肩头的伤口因为剧烈的动作而再次撕裂,殷红的鲜血淌下来,狐狸精一时爬不起来,崇昊看了一眼,伸手把他抱起来,小东西果然很快打起精神,凑过来把那血迹舔了个干净。

  短暂的歇息之后,崇昊将他拥在怀里,哑着声音打趣:满足了?

  体内灵力运转加快,贪婪至极的狐狸精已经尝到甜头,又怎么可能轻易满足,他故意道:你不行了吗?

  崇昊轻笑,并未去要此刻的面子:为夫有伤在身,若娘子再不肯去找药来,只好怠慢了。

  狐狸精赖着跟他对视片刻,不甘不愿的起身,崇昊又道:再找两件干净衣物来。

  哼。大概是嫌他事多,狐狸精语气非常不满,他披上衣服落地,故意道:给你找个乞丐服。

  崇昊没有多言。

  他垂下眸子,看着对方走过之后留在地板上的污渍,嘴角微微上扬。

  狐狸精走出自己的仙府,偷偷摸摸的钻入了崇昊的房间,翻了翻衣柜,忽然看到了那个绣着金线的帽子,左右无人,他直接拿起来装到了自己项圈里,然后带着衣服又回了仙府。

  一进门,崇昊便问:药呢?

  忘了。原棠一边惦记要榨干他,一边还要惦记吸他的血,可以说是贪的很了。崇昊从他的表情便将一切都读了个清楚,他的神色晦涩不明,淡淡道:把这里收拾一下。

  原棠随便施了个小法术,床榻便瞬间干净如新,他抱着衣服坐在崇昊身边,伸手递过去,对方却没接,他道:天色已晚,明日再用。

  原棠站起来,十分贤惠的把衣服挂在了一侧简单的架子上,然后他转回来,脚尖一点,又坐到了崇昊腿上,拉住崇昊的手臂抱住自己的腰,甜甜道:衣服拿回来了,那我们

  为夫累了。崇昊拨弄着他的嘴唇,耐心的道:你乖一点,等为夫身子好了,自然会好好奖励你。

  原棠看了看他肩头的伤,其实刚才崇昊又流了好多血,实在是意外之喜,他还想再来一次,说不准他还能流好多血呢。

  他想什么几乎全写脸上了,崇昊神色不变,但手指却微微收紧,忍下不悦,他道:可有绷带?

  当然没有。原棠摇头道:你刚才也没说让我找绷带呀。

  若在平时,崇昊一定已经大发雷霆了,但短短一日,他竟然好像已经习惯了小东西全然不在乎他死活的状态,道:去找一些。

  我不想去了。原棠确定他今天不会跟自己那样了,就已经懒得再理会他,他翻身上床躺在里面,道:我也累了,我要睡了。

  崇昊没有再费口舌。

  他将衣服撕成一条,抬起手臂将自己的肩膀缠好,再扭头去看,狐狸精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他起身凑过去,双手撑在床榻上,静静盯着他精致的侧脸,然后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脸蛋,后者立刻把他的手拨开,皱着眉睁开了眼睛,软绵绵的问:又怎么啦?

  无事。崇昊扯过一侧的被子给他盖在身上,在他又一次闭上眼睛之后,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说是仙府,其实还没有王府的一个小院子大,狐狸精雕刻技术实在太烂,事情做不好又容易泄气,所以只有一个天井和一个后院,后院挺大一块地,但只光秃秃的种了一棵山楂树,崇昊走过去的时候,一个果子正好落在了他面前,虽不应季,倒是好客。

  他捡起来,沉思片刻,忽然一跃而起攀上树枝,站在高处朝院外望去。

  一排带刺的绿色荆棘出现在面前,一直往上,一株巨大的花苞正耷拉着,似乎刮来一阵冷风,那花苞猛烈的颤了颤,不知道从哪里卷来了一个巨大的花瓣,擦过那要开不开的花苞,带着泰山压顶之势朝院中坠落下来。

  眼看着那花瓣落下来,几乎能把整个后院都盖住,却在空中不知经历了什么,瞬间变成小小一片,等到落在院子里的时候,已经成了正常大小。

  男人的身影从树上飘落,弯腰将拿花瓣捡起,放在鼻尖轻轻一嗅,顿时了然。

  难怪。

  原棠伸着懒腰爬起来,第一件事便是调整内息,一刻钟后,他张开眼睛,目光灼灼发光。

  崇昊不愧是天地孕育的四象之一,浑身上下真是无一处不珍宝,两回那事下来伤势居然已经完全恢复。他高兴的翻身下床,出门便见到崇昊正坐在桌前刻什么东西,他生的十分俊美,不说话的时候浑身都透着一股凛冽冷意,但原棠却一点都不怕,毕竟他现在已经是自己的阶下囚了。

  他背着手走过去,得意片刻。

  见他始终不理自己,便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桌子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这金贵王爷失忆后竟也不金贵了。

  原棠的下巴放在桌面,肩膀耷拉下去,手指垂在地上,小狗一样看着他。崇昊却一直专注手中的木块,原棠终于忍不住开口喊他:相公?

  崇昊手下一顿,终于大发慈悲给了他一个眼神,道:为夫饿了。

  那我再去弄点吃的。原棠主动担负起养家糊口的重任,站起来便要出门,又听他道:把东西还回去。

  什么?

  崇昊示意一侧的食盒,道:不还回去,可能会被主人发现。

  哦。原棠眼珠转了转,崇昊果然是真的失忆了,连自家的碗碟、自家的饭菜都认不出来,跟个傻子似的。

  其实原棠不在乎被不被发现,不过崇昊想的倒也周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原棠提起食盒,问道:没别的事了吧?

  他开了口,崇昊便再次强调:找些药来。

  原棠奇道:不过是一点皮肉伤而已,你怎么那么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