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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枝和她的男朋友。(1 / 2)





  她的手撑在于屹展开的腋下两侧,上半身抻着向上抬的同时,腕子被滚烫的掌心牢牢攥住。

  只有几秒钟,反应过来后又松开,拘谨地改作牵着袖子。

  “没有走错。”

  男人的声音低低的:“我在这里,只认识你。”

  医院、西双版纳、云南,再拓得宏大一点,俯瞰这一整片生成公鸡形状的土地。

  于屹只认得她一个,如果沉枝漠视装作不认识他,那这将近八千多公里的直线距离,即便他千里迢迢跨过了,也是截停在两人之间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不想这样,不想就这么算了。

  “我以前不懂。”

  于屹对刀枪的熟解程度,远胜过了解情爱。

  他是在地下拳场里长大,泡在男人堆里,从小接触的是弹弓、石头、匕首、枪支。

  十秒钟的时间,可以完成一把枪支的拆卸,23秒的时间,可以完成整枪的组装。

  但只剥开女子的衣裳,并不意味着她对你敞开怀抱。

  感情的事,远比他原先以为的样子,要复杂上许多。

  男人两条腕子靠在一处,像交颈的天鹅,跃动的脉搏搂住亲吻,小心翼翼地往上递。

  “你把我也关起来罢。”

  像我当初关着你一样。

  他勾着沉枝的发梢,主动缠在自己的手腕上,轻柔地捆住。

  凶猛的猎鹰,主动钻进了尺寸不符的笼子,尖利的爪伸出,“砰——”一下焊死了门。

  “让你不开心的事,我都还给你。”

  “你…”

  沉枝出声想打断,却被更高的一声拦下——

  于屹,把手按在了自己的裤裆处。

  “那条短信…是阿德姆胡说的。”

  沉枝那日讥讽又不屑争吵的目光,连带着自己买的那一兜子避孕套,反复戳着梁骨。

  他每夜惊醒,虚拢住空荡的怀抱,只觉得一室冰凉。

  “我没有轻贱你的意思,枝枝要是还不信…就拿刀把它剁了。”

  他这般样子,瞬间将女孩拉到了那个,男人手把手教着她、如何一刀取毙自己性命的夜晚。

  暴戾的躯壳下,藏着极端又癫狂的灵魂。

  疯子。

  沉枝一把甩开了于屹,转身拉开病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