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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庶女第130节(1 / 2)





  孔隽光出征后,太后寿辰,天子亲自为云凤祝寿,云骊等人都各自进献礼物。

  云凤坐在凤座上,睥睨众人。

  她的儿子已经坐稳了位置,不再是以前刚登基时,连云骊都要讨好的人了。

  郗皇后和任淑妃都在旁服侍,云凤却看她们不顺眼,因为这俩人都没有子嗣,即便皇帝去任淑妃那里去的多一点,淑妃仍旧无子。

  二位都战战兢兢,更遑论是其她位份小的嫔妃,外命妇们略坐一会儿就都得回去了,宫妃们可是都要天天和云凤打交道的。

  “娘娘今日千秋,以臣妇看着,您比我们可是年轻多了,不知晓您是如何保养的,教教我们才好。”云淑很熟稔的对云凤道。

  她们关系很好,孔太太因为身子骨不好,不能动弹,便把和云凤相处的宜忌都教给她了。

  云淑知晓这位太后,绝对是以自我为中心,小时候在家里就是如此,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喜欢听好话,不喜欢别人比着她,又很容易动怒。

  果然云凤了听了这话很受用,她屋子里每日都有水果熏香,这些只熏香的果子就耗费无数,否则一点点水果根本无法熏香。

  她对云淑道:“就你嘴甜。”

  陆之柔也打趣道:“太后娘娘不知晓,这小七自从成婚后,孔家那位侯爷就捧着她在手掌心,也越发养成了她这刁钻古怪的性子。”

  云凤笑骂:“你们呀,都是名门贵妇,倒成了泼皮了。”

  大家又是一阵笑,云骊也跟着笑起来,这种场合跟着笑就行,不必想其他。

  偏云凤不放过云骊,尤其是对裴度的恨,这个人曾经狠狠的冒犯过她的尊严,她恨不得处死才好,只可惜,天子大了,朝堂之事,并不听她的。

  “五妹送的什么过来的?你一向会挑礼物,很合我的心意。”

  云骊笑道:“是一套梳篦。”

  送太名贵的,岂不是表示自己很贪婪,一套白玉梳篦,不会出错。

  云凤却对周围人道:“我这位妹妹,年年都是送一套梳篦。”

  意思就是太寒酸了。

  自古上行下效,一般上位者只要表现出丁点对你的不欢喜,下面的人就会看眼色行动。

  自从太后生辰之后,家中递的帖子就少了一大半,云骊就把此事对裴度说了:“太后娘娘现在对付我,下一步很有可能对付你了。”

  若贺无忌在,他权柄甚重,还有可能,但是晏凌在,晏凌对皇帝那可是一个投其所好,顾光诚看不过去指桑骂槐了几回,闹着要辞官,皇上才稍加安抚。

  但天子早已有了主见,准备御驾亲征,这是谁也拦不住的。

  裴度就对云骊道:“天子这般,怕是早有此心,宠幸孔隽光和江崇这些人也是为了自己行方便。”

  “那你说她会成功吗?”云骊问道。

  裴度点头:“多半可以,但是西

  宁是强国,若能打赢一场就该撤回来,否则就难了,皇上如今不过一年就大权在握,可见他很有信心。”

  但就是少了建元帝的运筹帷幄,建元帝虽然也带兵打仗,但那是基于他当初是藩王,要从封地打到上京,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样贸然出去,实在是不可。

  云骊也是皱眉:“皇后和众妃嫔未曾有喜,皇上万一有三长两短如何是好?”

  她又问裴度:“无人死谏吗?”

  裴度点头:“自然是有,但是有一次有位大人死谏,孔隽光就说他藐视天子,那人被拉下去廷仗二百下,命都没了,现在说死谏的也不过几个大臣,但都不敢下大力劝。”

  天子的权利之所以能够平稳交替,就是靠文臣,如今又把文臣的脊梁打断。

  就连裴度都很少会说些什么,甚至产生了隐居的想法。

  云骊叹了一口气:“太后如今还在摆谱,殊不知这般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建元帝留给儿子的班底,几乎都是非常能干的,就是晏凌,虽然权柄重了些,但是依旧是非常有才干,顾光诚有些迂腐,但也是老成持国。

  但皇上却宠信太监,这些人可是买官卖官什么都做,甚至是江崇,也是如此。

  宫中,章思宗和章思源兄弟正在苦苦劝着皇帝:“您是天子,万盛至尊,怎可去那般危险之地?”

  章思宗年纪也不小了,久称病不朝,哪里知道外孙如此骇人听闻。

  承兴帝却道:“朕是了却先帝遗志,早已做好充足打算,让西宁人十年不得再犯,你们且放心吧。”

  “皇上,若不然让老臣随您一起去吧?”章思源好歹做过转运使,在地方很有经验,皇上无子,万一有事,岂不是天下大乱。

  “二外公,你就好生在京,替朕看好这个家。外戚不能做宰辅,但朕下特指,命你参与阁辅之事,无人敢置喙。”承兴帝真的觉得自己做皇帝,首先要解决边患。

  孔隽光虽然比不得魏寔,但现打头阵绰绰有余,再有长信侯闻人氏的两个儿子也骁勇善战,甚至还有郗家也是摩拳擦掌。

  他并非是真的面上如此,反而有自己的谋略。

  文人误国,尤其是顾光诚,居然想让他放弃和西宁接壤之地,这如何可以?

  但前线长信侯闻人暇光和孔隽光不和,郗家和章家不和,对,章家两位舅舅文懋文豪也要跟着去参战,只有他才能震住场子。

  再有,江崇性子有些不择手段,可也是领兵强悍之人。

  这些话,他不会跟任何人透露,章思宗和章思源哭求了一番,见皇帝铁了心,兄弟二人方才抬脚出去,满面忧心。

  太后那里却是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皇帝,你怎能如此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