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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将心养明月第66节(2 / 2)


  秦既明说:“你可以拍,也可以给我看,但你要保证它一直在你手机中——就算是我,也是潜在会伤害你的’其他人’。”

  林月盈说:“那你会伤害我吗?”

  “我不会,”秦既明说,“可是,月盈,我也不能向你承诺,我的手机就绝对安全。万一有一天泄露了呢?或者,不小心被别人看到呢?”

  林月盈垮了漂亮小脸蛋。

  “那你也好凶啊秦既明,”林月盈小声,“你刚才批评的就像我给你发了果照。”

  秦既明严肃:“那个更不行。”

  林月盈重重叹气:“没有情,趣。”

  安静了五秒。

  秦既明说:“如果以后你真的想发,也可以。”

  林月盈竖起耳朵:“真的吗?”

  “嗯,”秦既明简单地说,“不过记得一个原则,露脸就别露其他地方,想要露其他地方,就不能拍摄你的脸。”

  林月盈:“……明明是这个涩的事情,你怎么可以讲得像是中情局秘密任务啊!!!”

  她喜欢的人,介于一种开放和保守的微妙临界点。

  说开放吧,他对phone或者视频嗯嗯持保守态度,且坚持要确定关系后才可以大嗯特嗯。

  说保守吧,但私下里和林月盈单独相处时,又是什么都可以。

  小月中合并含成月中。

  林月盈偷偷开房间的事情没有惊动老师和学姐,她们都习惯了林月盈的夜间单独“夜宵”。钱老师年纪大了,消化不太好,学姐乔木安要减肥,也吃不惯西餐,因而从未有人知道,林月盈会晚上开房间和兄长通话、聊天,视频。

  林月盈自己倒是没玩过了,这边的小玩具不是很好用,她更喜欢有吸口允功能的一些,而非一味的震。偶尔也会想起那次馋到流口水去吞的失败经验,秦既明说得没错,如果她习惯的小玩具都和现在这个没什么区别的话,那对于林月盈来说的确有点困难,还需要适应。她自己都感觉到比第一回 玩小玩具时更艰难,有种好像无法容下的不安和恐惧。所以,那时她的这一瞬犹豫,令秦既明快速将她抱下。

  林月盈敲敲自己脑袋,苦恼地想,如果那时候再勇敢一点点就好。

  再勇敢一点点,生米煮成熟饭。

  她竟有些期待秦既明被她吃下后的表情,反正,上一次,他只是震惊地看着她,好像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勇敢,随后沉了脸,语气严肃地和她谈了好多。

  秦既明离开的第三天,林月盈的过敏反应已经完全好了。

  他讲得没错,这几天还有服务员给她打电话,询问她,被褥是否令她满意,她身体是否又有什么不适。

  这也是秦既明教给她的,对于某些事情,态度一定要坚决,不要因为怕麻烦就做好好先生。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你越是提多一些的要求,越是“麻烦”,他们反倒能为你提供更好的服务。

  秦既明离开的第四天,何涵的航班准时抵达。

  林月盈又和老师请了假,开心地去机场接人。当看着何涵优雅地拉着小行李箱走过来的时候,林月盈开心地叫着妈妈,遥遥地奔跑过去,亲密地去接她的行李箱:“累不累呀妈妈?你已经订好酒店了吗?你想不想和我一起睡呀?如果你还没定的话,我帮你选一个好不好?”

  何涵微笑着一一回答,最后那个问题,她淡淡说:“选上次既明来住的房间就好。”

  林月盈说:“妈妈妈妈,你怎么不早点来呀?到时候我,你,既明哥,咱们仨还能好好玩一玩。”

  “傻孩子,”何涵笑了,伸手,抚摸着林月盈的头发,看向她的眼睛满是疼惜,“我当然是躲着你既明哥过来看你。”

  林月盈问:“为什么呀妈妈?”

  何涵微笑:“因为我想让你和他分手呀。”

  第55章 神谱

  在林月盈记忆中, 何涵一直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温柔母亲。

  但她就喜欢何涵的性格,对待生活的方式。

  如果说,秦爷爷是一位传统的、会无限度疼爱幼辈的爷爷, 秦既明是完美符合理想、无微不至的好兄长,那么何涵, 则是一位新潮的、不属于大众认知的母亲。

  秦既明告诉林月盈, 何涵爱她, 但何涵更爱自己。

  林月盈想, 这完全符合认知。

  就像小时候懵懂、跟何涵在电影院中看的第一场电影, 《夜宴》, 里面的婉后, 用近乎妖的气音问。

  “谁不只爱自己。”

  何涵就是如此。

  谁不是更爱自己。

  林月盈不知何涵与秦自忠分居多年的原因,只知道她记忆中, 这么多年了,何涵几乎从未和秦自忠有过什么正常沟通交流。俩人虽然尚有婚姻的约束在, 但这段关系基本也名存实亡。

  何涵父母做实业起家,后来两个老人退休, 公司也交给专业的经理人打理, 在何涵的人生履历中, 从小到如今,就没有按部就班地上过一天班, 她喜欢做清闲、不问公司琐事的养尊处优大小姐。她没什么将公司做大做强的野心, 反倒清醒地知道不如专门的人员运营,她只负责签字决策。

  在抚养秦既明这件事上,也是如此。

  秦既明主要是跟着秦爷爷生活, 何涵固定每周去看他一次, 陪他吃饭。

  她不会对儿子寄予更多的爱。

  在成为“妻子”“母亲”“老总”之间, 何涵从始至终选择的都是成为何涵。

  林月盈并不认为这是多么糟糕的一件事。

  大约她也没尝过真真切切的母爱,也大约她从秦爷爷和秦既明身上就已经获得足够充裕的关爱和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