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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侯府嫡女之后第82节(2 / 2)


  “你不敢说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我替你说吧。你是从你东家口中知道宫中今日发生的事,你东家身份不一般,乃是当朝的国舅爷承恩公,我没说错吧?”

  此言一说,顿时水滴进了油锅里,瞬间激起一阵“劈啪”的议论声。以前世人只知道千金坊背后的东家定来是个有来头的,还想着是哪个世族高门,没想到居然会是承恩公府。

  要知道承恩公在未封爵之前,不过是个末流小官。哪怕是一朝飞黄腾达,无奈底蕴实在是薄弱,根本无法同老牌的世家望族相提并论。再加上余家会做表面功夫,自诩清贵人家不屑与商贾人士往来,所以鲜少有人会将千金坊与其联想到一处。

  “真想不到啊,千金坊的东家居然是国舅爷。”

  “这事许是真的,你们想想千金坊是何时开的,好像正是余家发达之后……”

  钱掌柜听到这些议论声,脸色都变了。

  “慎王妃,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你别管,你们东家是不是告诉你,我在宫里冲撞了太后娘娘,很快就要倒霉了?”

  正是这样的。

  钱掌柜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这下看热闹之人的兴致已被提起,他们一个个眼巴巴地看着姜觅,期待着能从姜觅口中听到更多内幕。

  姜觅打定主意做好事,自然是不会让他们等太久。

  “你们东家说的没错,我在宫里确实顶撞了太后娘娘,但我也是被逼无奈。”她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问众人:“前朝宝藏的事大家都听说了吧?”

  不少人拼命点头,表情因为即将听到这样的秘闻而无比兴奋。

  姜觅也不吊他们的胃口,直接扔下一句话:“宝藏一事确实不假。”

  “陛下不是说谢太傅妖言惑众吗?”有人质疑。

  “对啊,对啊,陛下还因此抄了谢家,这宝藏怎么又是真的呢?”

  姜觅示意大家静下来听自己讲,“不光是我,今日进宫的所有夫人们都看到有人在宫里挖东西。你们想想,如果宝藏是假,那他们在挖什么?什么修建长生塔,你们可有见过谁在这个时节破土动工的?太后娘娘都没有否认宝藏的真假,只说他们什么也没挖到,可见宝藏一事确实为真,而谢太傅是被冤枉的。更让人气愤的是他们明明挖了宝藏,却还要朝我们伸手要银子,一开口就要我出六十万两银子,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众人被六十万两银子惊到,惊呼声四起。这也难怪慎王妃顶撞太后娘娘,六十万两银子可不就是想要人命。

  有人惊讶地喊出来,“承恩公要找慎王妃要银子,太后娘娘也找慎王妃要钱子,这…这分明是盯上徐家和慎王妃了。”

  “加起来七十万两,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心也太黑了。”

  “你们小声点,若是传到余家和余太后的耳朵里就不好了。”

  有人叹息道:“徐爷这些年往千金坊送了多少银子,不会是被人下了套吗?若不然哪有那么背的手气。”

  这话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不少人越想越觉得正是如此,脸上的表情也就越发精彩,好比是窥探到了某种秘辛。

  “王妃娘娘,你…你真的顶撞了太后娘娘?”

  “钱掌柜的东家说我冲撞了太后娘娘,这话确实不假。太后娘娘一门心思想要霸占我的钱财,若不是有人替我求情,恐怕她就要下令抄我的家。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居然也给我扣了一个妖言惑众的罪名,说是要杀了我。

  幸好萧家有祖训,不能残害骨肉,再大的罪名也只是幽禁,她这才作罢。后来她自知自己无理,又不愿意承认,索性装晕了事。所以我才能出得了宫门,得见宫外的天日。”

  钱掌柜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然后立马走人,但东家交待的事没有完成,他又哪里能离开。

  “慎王妃,这样的事你怎么能到处说?”

  “我如果不说,难道要等死?与其被人阴谋诡计谋了性命与家产,我死之前也要让世人知道我所经历过的一切。余家和余太后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发指,我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们的真面目!”

  人群已经哗然,说什么的都有。

  皇权至上的社会,让他们很多话都不敢说,但又想从别人嘴里知道更多。所以有人起哄,让姜觅再多说一点。

  姜觅当然会如他们的愿,悲声切切,“京外灾情严重,到处都是流民。太后和陛下不想着用挖出来的宝藏赈灾救民,反倒拼命想从臣民们手里搜刮钱财。前头刚抄了谢家,转头又想让我献出家产。今日进宫的所有人,哪一个不是被要求捐银子。大难当前,为君者只想着中饱私囊,根本不顾臣子和百姓们的死活,实在是让人寒心哪。”

  “不是抄了谢府吗?怎么没银子安抚那些流民,说什么只抄出一万两银子,这话骗骗鬼还差不多。”

  “慎王妃都说挖到了宝藏,也不见陛下下旨赈灾。如今城门紧闭不让我们进出,难道是想困死我们?”

  凡事若涉及自身利益,最是能激起民愤。

  姜觅朝人群中几人悄悄示意,立马有人高喊。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家里的米缸都快见底了,粮食一日几个价,以前粗米是一升八文钱,眼下都涨到四十文了。再这么下去我家连粗米都买不起,一家老小都要饿死了。”

  另一人悲愤响应,“四十文已经买不到粗米了,我今早去万喜行买米,他家的小二说粗米已经要五十文一升了。还说若是今日再不买,明日恐怕就是六十七十文,简直是黑心商贾!”

  “什么商贾?”之前高喊的那个人又道:“你们还不知道吧,那万喜行的东家也是承恩公,他们余家和太后勾结,不光是想要贵人们的家产,还想要我们这些百姓的血汗钱!”

  果然民愤一被激起,无异于洪水泛滥,人们纷纷抗议,不满太后和余家的所作所为,有人提议要去宫门前跪求陛下处置余家。

  钱掌柜一看这阵势便知事情要糟,哪里还顾得上再找姜觅要银子,赶紧悄摸地开溜,准备去向自己的主子汇报。

  那些衙役们你看我,我看你的,显然都不想惹祸上身,又不敢真的不制止,于是不痛不痒地斥责了几个喊得最大声的人,然后急匆匆地去向顾大人复命。

  乱哄哄的气氛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君王不仁,萧氏不义,我们不服!”

  那人一连喊了好几声,得到了一些人的响应,紧接着又有不少人跟着喊,一时之间人人情绪高涨,呼啦啦地直奔皇宫而去。

  姜觅看着人群远去,皱了皱眉。

  很快安国公府的门前就恢复了往日的冷清,大门悄悄开了一条缝,徐效从门缝地往外看,待看到只有姜觅一行人时,准备将门打开。

  姜觅摇头道:“别开门,我就不进去了。”

  “你和太后已经硬碰硬了,这几日要小心一些。”徐效不放心地叮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