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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侯府嫡女之后第73节(2 / 2)


  自元祖皇帝起,关于前朝的宝藏之说乃是口口相传,由上一任君王临终之前传给下一代君王。皇家尚且如此,何况他们顾家与徐家。若不是当年父亲写信透露,他和太子殿下也不会知道宝藏之事。

  既然是口口相传,便不会留下只言片语,这一点萧昶显然并不清楚,若不然也不会留他至今。但一直找不到任何的线索,这才恼羞成怒将他毒哑。

  视线之中,突然出现一道身影。

  那身影很陌生,走得近了却忽觉熟悉。等到人进了院子,长相五官更清楚一些后,他不由得激动起来。

  来人是徐效。

  徐效进了屋,不期然看到屋子里的人。

  一时之间,空气都仿佛停滞一般,带着岁月无情的沉重。他们凝望着彼此,像是在寻找记忆中对方的模样。

  “世子爷。”徐效将将唤了一声,眼泪就流了下来。

  顾霖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定风,好久不见,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哭。”

  “我…我忍不住,又让世子爷见笑了。”

  “我几时笑话过你,我不是告诉过你,喜怒哀乐乃人之常情,能哭能笑才是自在。若连喜怒都不能自己,又有何乐趣可言。”

  然而这些年来,他们却是实实在在的喜怒不能由自己,人生乐趣更是无从谈起。顾霖说完这番话后面泛苦色,眼神中全是惆怅。

  他已不是当年那个鲜衣怒马的世子爷,徐效也不是安国公府持正不阿的定风公子。他们一个多年来身陷囹圄苦挨岁月,一个自毁名声谨小慎微。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的眉宇之间都浸染了风霜,再也不见曾经的年轻气盛。

  徐效擦着眼泪,道:“这些年,世子爷你受苦了。”

  受苦的又何止顾霖,谁不是在受苦。

  顾霖叹息一声,“你也不容易。”

  徐效刚止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擦都擦不完。

  顾霖下意识往怀里一摸,自然是不能像从前一样摸出精美的帕子。触手的也不是记忆中细滑的锦衣,而是粗糙的布料,一时黯然沉默。

  老友重逢,必是有太多说不完的话,也有太多道不尽的酸甜苦辣。姜觅识趣地退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出了藏娇园,再看府里处处的残败,她突然多了几分兴致。

  一路上问秦妈妈以前的安国公府是何等模样,那些败落之处曾经是什么样的景象。秦妈妈一一回着她,不时感慨叹息。

  从秦妈妈的口述中,她脑海中渐渐勾勒出安国公府原先的昌盛繁荣,暗忖着如果真有那一天,她必是要光复这里的一切。

  快到前院时,远远就看到角亭里孤独的身影。

  那么的芝兰玉树,又那么的形单影只。浮光惊鸿犹如梦境,仿佛是一位被上天遗留在人间的神子。当对方朝自己望过来时,好比是上天在眷顾着她,她眼睛里再也看不到其它的景物。

  心道自己说的一点也没错,如果萧隽没有装傻,必定是当之无愧的郦京城第一美男。他日这人以真面目示人时,不知道会不会招来那些虚名。

  她走近,顺着萧隽的视线看向亭子临近的小池。小池冒着寒应该的水气,池边的杂草一半枯萎一半还绿着,越发显得没落杂乱。

  “看什么呢?”

  “我小时候来过这里,那时此处种满睡莲,水中有鲤鱼嬉戏。”

  “那还不简单,以后我让人重新种上便是。”姜觅说着,先前的兴致又浓了几分。“我刚才都想好了,等你事成之后,我必定要翻新整个安国公府,重振徐家曾经的荣耀。”

  “好。”

  到时翻新的又何止是安国公府,而是整个大雍。

  姜觅越发兴致浓厚,斗志无比的高涨。

  她帮萧隽的目的就是给徐家正名,这是她应该承担的责任,也是她必须要做的事。穿越自今,无论是为徐氏做的那些事,还是为徐家做的这些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别人。

  如果说她曾经想过自己以后的生活,那也只有安稳富贵几个字,从未有过明确的目标。但是现在她有了,那就是重振徐家。

  “萧隽,我和你商量个事。”

  “何事?”萧隽看着她晶亮的眸子,也跟着心生欢喜。

  她摇头晃脑道:“我想当大雍建朝以来第一位女国公,可以吗?”

  女子为官之事,倒也并非没有先例。不说是历朝历代,便是前朝便有一位女将军。既然有女将军,那为何不能有女国公。

  她眼巴巴地望着萧隽,又道:“你不会不同意吧?”

  “可以。”萧隽说。

  无论她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样的身份,并不影响她是自己娘子的事实。

  姜觅瞬间激动起来,一把将他抱住。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你记得说话算数,还有一码归一码,救命之恩的事我们到时候再算,这个不能算在里面哦。”

  “好。”

  听到这个好字,她已经心花怒放,压根没有注意到萧隽眼底的幽深与宠溺。

  ……

  等到徐效来找他们时,时辰已经不早。

  徐效眼睛肿着,鼻头也红红的,一看就是哭了许多的模样。他送姜觅出府时,被不少人看去。所有人都以为他定然是因为赌债的事,被姜觅给骂了。

  姜觅一脸不虞地上了马车,压根不把他这个舅舅放在眼里,以及半点也不顾及萧隽脸面的样子,让人越发相信她正在气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