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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侯府嫡女之后第24节(2 / 2)


  果然姜觅已经变了脸色,冲姜洵怒吼,“你对我如此不敬,还想记在我母亲名下,简直是白日做梦!”

  说完,她跑了出去。

  天阴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一出安怡堂的大门,绵绵的秋雨开始洋洋洒洒。

  如果徐氏在天有灵,此时应该也在哭吧。

  “姑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子规忧心忡忡地问。

  姜觅慢慢仰起头,感受细雨密密地盖在自己脸上的凉意。

  “去找可以做主的人。”

  ……

  前院是待客与家主处理事务之地,位置在前院正屋之后。左右两边种着青竹桂树,绿意浓香相得益彰。

  书房的半开着,大致能看见里面的情景。

  清俊儒雅的男人立于桌前,桌上铺着一幅画。

  桌上铺着一幅画,画中的女子正值妙龄,眉目似画笑靥如花,有着与生俱来的骄傲与贵气。画的右下角,有一方印记,还有几个字:吾爱娇娘。

  哪怕是从未见过,姜觅还是立马感应到画中人的身份。

  她的生母徐令娇。

  旁边还有一个有锁的匣子,应是用来存放这幅画的。匣子的锁不是普通的横锁,而是文人墨客们最为喜爱的藏诗锁。

  顾名思义,藏诗锁是一种密码锁,开锁的密码就藏在诗文里,只有将正确的诗文转到同一条线上锁才会打开。此时四个转轮正转到密码的位置,同样是:吾爱娇娘。

  这样的深情,真是令人如鲠在喉。

  “你怎么会在这里?”姜惟见是她,明显吃了一惊。

  “余夫人找来族谱,我看到姜洵被记在我母亲名下。”

  姜惟垂眸,将画收起,

  “确有此事。”

  “我不同意!”

  “你说什么?”

  姜惟又是一惊,看着眼前的大女儿。

  姜觅不躲,也看着他。

  人人都说这个男人痴情,可在她看来这人冷漠自私,而且还极其自以为是。后宅闹成那样,他还lj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假装深情。被他缅怀的人,若是泉下有知会不会觉得恶心?

  “父亲可知我母亲为何替你纳孟氏?”

  姜惟面色微怔,同时又有些羞恼。

  这不是一个女儿可以质问父亲的问题!

  这也不是一个女儿对父亲该有的态度!

  “长辈的事,你不必多问。”

  “我母亲的事,我为什么不能问?”姜觅不惧他的威严,目光执着。“母亲怀哥哥时,从未提过为你纳妾之事,你可知为何?”

  “你给我出去!”

  姜惟怒喝道。

  他和娇娘的事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就算是他们的女儿也不行!

  “父亲不想听,我也要说。”姜觅不仅不退,反而上前一步。“那是因为你们夫妻恩爱,你是她珍爱之人,她不愿与人任何人分享你,哪怕有人背后说她不容人,哪怕她要背负善妒的名声。后来她为什么又给你纳妾了,你可知这又是为何?”

  她说的每个字都是那么的残忍,不等姜惟有所反应,她接着道:“那是因为你娶了余氏,再也不是属于她一人的丈夫。白玉有了瑕疵,明镜有了裂痕,便不值得再珍惜,也就更不会在意白玉的瑕疵多了几点,明镜的裂痕多了几道。”

  “你知道什么!”

  姜惟面色红白交加,青筋暴起。

  他的骄傲听不得这样的话,他的自尊不允许被人如此指责!

  娇娘爱他,他也爱娇娘。如果不是命运捉弄人,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们一定会白头到老,成为世人艳羡的佳偶。

  这个孩子连父母的私房事也敢置喙,还真是没有教养。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

  “母女连心,我就是知道!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听到自己丈夫和别人生的孩子叫自己母亲!”

  “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

  “我都不愿意,她怎么会愿意?”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懂!你娘她是为了你,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

  “为了我吗?为了我哥哥吗?”姜觅瞬间泪流满面,“这么多年来,你视我为无物,这叫为了我?你抬举一个妾生的儿子为嫡,日后好取代我哥哥的位置,这是为他好吗?若真是这样,那我求求你,别为了我好,也别为了我哥哥好?你这样的好我承受不起,我哥哥也无福消受,我母亲也不会领你的情!”

  姜惟抿着唇,面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极致的愤怒过后,是肉眼可见的颓败与自我怀疑。他看着眼前的少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