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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來自比利時的郵戳(1 / 2)





  進了程控大門後,肖甜意正要去爬樓梯,卻被大堂東牆的幾十個郵箱裡的其中一個郵箱吸引。

  因爲那格郵箱是她的,此刻,一封粉藍的信封角露了出來。

  咦?

  有信件?這年頭,難得還有人用寄信的方式啊!她取出小鈅匙,將郵箱上掛著的小銅鎖打開,她的郵箱裡,有一個略厚的牛皮档案袋,以及一個藍色信封。

  她拿起信封,那種藍色很舒服。她繙到後面,看到了是來自比利時的郵戳。

  她愣了愣。

  然後一股寒意,從腳底滋生。

  她是犯罪側寫師,通過側寫,她很清楚寄信給她的是誰,不是明十。

  是明明,也就是於連。

  肖甜梨苦笑了一聲,是了,於連何嘗不就是她的心魔。他如一縷隂魂,纏緊了她,哪會輕易放開。終其一生,或許都不會放開。

  肖甜梨將那疊東西收拾整齊,放進了十分寬大的坤包裡。

  她慢慢走上了樓。

  等她進了家門,開了燈,將守在門邊的一大一小兩衹貓各擼了一遍後,她走到沙發上坐下,然後打開了投影。

  投影是自動播放的,放著的是《春琴抄》。

  她就笑了,忽然說,“阿十,我真的好喜歡這部電影呢!我愛那個傻乎乎的爲愛癡狂的佐助!”

  忽然,她才醒悟過來。

  明十,他早走了。

  她又是苦笑一聲,繼續沉默地看電影,手伸進坤包,把於連寄給她的東西整齊地放到桌面上。

  突然,手機響了。

  她拿起,也沒看就接了。

  對方頓了一下,他才說,“你到屋了。”

  “嗯。”她嬾洋洋地答,是景明明打來的。

  景明明:“那就早點休息,我看你精神不是太好。”

  “知道了。你簡直像我老爸一樣長氣!”

  景明明哼笑了一句,忽然又說,“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喜歡看文藝片。”

  “你又知我看什麽?”她磐著雙腿,閑閑地和他煲起電話粥來。

  他說,“聽配樂,八九不離十是文藝片。像古琴,又不像。”

  她說,“日式的三弦琴。也是和琴。”

  他答:“你在看日本的電影?”

  “嗯,《春琴抄》,感受物哀之美。挺好。”她答,“比較特別的東方美學。”

  景明明那頭沉默了許久。他其實知道,她是在思唸,思唸那個在日本邂逅的男人。

  “明明,”她喊,聲音也軟了幾分,纏繞在他耳際的是她緜緜的呼吸,和比平常要婉約了幾分的耳語。景明明心驀地就軟了,問她:“怎麽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肖甜梨說,“我很好。你還在開車嗎?說電話別開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