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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节(2 / 2)


  漫天的鹰群呼啸而下,把巨大的冉遗,还有六个人统统覆盖。

  在王鲲鹏、马接舆、邓瞳、黄坤的眼前,无数的老鹰不断地冲到面前,然后被他们手中的木剑和宝剑的剑气破开,然后偏过,绕到从六人的身后,重新飞到天空。

  这个过程整整持续了半分钟。

  当老鹰飞过,重新在空中盘旋。邓瞳的脸上被老鹰抓了好几道血痕,头发散乱,头皮也少了一片,头顶鲜血淋漓。黄坤的一只眼睛受伤,策策用手帕将黄坤受伤的眼睛包扎。马接舆和王鲲鹏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伤痕。

  而冉遗的身体在无数老鹰冲击之后,身体表面无数的裂口。只是冉遗在地下千年,皮肤表面都是岩石一样坚硬,并没有伤及根本。

  地下有十几只受伤的老鹰,扑扇着翅膀,还在勉强要攻击,被邓瞳用灭荆宝剑一一刺死。

  “咚——”

  摄人心魄的鼓声来了。

  冉遗听到了鼓声,顿时狂躁起来,头颅在空中狠狠的扭转,发出嚎叫。

  王鲲鹏把头对向黄坤,“把赤霄宝剑刺入地下,用你的开山符破开地面,红水阵开启!”

  “不能开!”马接舆大喊,“牛扎坪的开山还没有拔出来。”

  “等不了了。”王鲲鹏大喊,“顾不了这么多了。”

  “红水阵一开,”马接舆对着黄坤大喊,“两个道教大阵同时出现,势必无法收拾。”

  黄坤在犹豫。

  “你还在等什么?”王鲲鹏大喊。

  “再等等,再等等,”马接舆说,“等你师父终结七星阵法。”

  黄坤手里的赤霄宝剑,高高的举起,开山符已经显现,黄坤脚下的地面正在裂开。

  “动手!”王鲲鹏再次催促。

  道教已经不是千年前鼎盛时期的道教了,铲截相争的几百年里,无数阵法被当年的道士布置,无数的道士在阵法里魂飞魄散。导致了道家大阵是道教不能触及的忌讳。

  而现在王鲲鹏和徐云风同时掌控红水阵和七星阵,而要面对后果,也超出了两人的设想。

  牛扎坪上老严和张家岭看着徐云风,“要不再试试?”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宝剑之上,牛扎坪上的杀意弥漫,锋芒直指七眼泉。

  “如果七星阵真的和红水阵同归于尽,”徐云风无奈的说,“我也只能听天由命。开山宝剑,我拔不出来。”

  “我来。”方浊气喘吁吁的跑了到山顶,“我能拔出来。”

  黄坤的开山符祭出,地面顿时裂开。七道黄泉立即从地面之下涌起。无数的怨灵在黄泉下哭嚎。

  马接舆的眼睛看向西方牛扎坪方向。

  “果然如此。”马接舆绝望的说道。

  七星阵是铲教大阵,红水阵是截教最后一阵。两宗的仇恨全部蕴含在阵法里。现在两阵并出于天下,七星阵再也不受徐云风控制,所有的力量立即猛扑七眼泉的红水阵。

  红水阵里的怨灵已经感受到了七星阵的锋芒,怨灵们哭嚎转而变得愤怒。天玑冉遗就是他们第一个目标。还有邓瞳和天璇的黄坤。

  红水阵里的怨灵伸出无数双黑色手掌,攀附在沟壑的地面上。然后一具又一具湿淋淋的尸体爬上来,对着邓瞳和黄坤张开了黑色的嘴巴,细小的飞蚊从这些尸体的嘴巴里飞出来,无穷无尽,把邓瞳和黄坤包围起来。

  黄坤和邓瞳手里的宝剑已经不受控制,黄坤的赤霄宝剑已经指到了王鲲鹏的肋下,王鲲鹏用手指格挡赤霄,黄坤也用手掌将赤霄宝剑的剑身紧紧握住,“我师父怎么啦,按道理,方浊现在已经到牛扎坪了。”

  邓瞳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里的灭荆已经脱手而出,在他头顶上盘旋了一圈,然后迅猛的刺向王鲲鹏,王鲲鹏和黄坤两人都在极力阻止赤霄对王鲲鹏的攻击,没有余力来抵抗暗器一样的灭荆。

  而邓瞳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一片茫然,根本就来不及去阻挡灭荆。并且无数的黑影也从七眼泉山顶的各个方向涌到了沟壑,与沟壑下的怨灵相互撕咬。

  灭荆宝剑直直的刺向王鹏的的眉心,眼见王鲲鹏要死在徒弟邓瞳的灭荆宝剑之下。

  但是灭荆宝剑的剑尖距离王鲲鹏眉心不远处的时候,停顿在空中,不再向前刺入半分。

  王鲲鹏对黄坤说:“一,二……”

  黄坤明白王鲲鹏的意思,当王鲲鹏喊道“三”的时候,黄坤把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在赤霄宝剑的剑柄,王鲲鹏的手指把赤霄宝剑的剑身向下弹去,赤霄宝剑深深的插入地面,黄坤双手握柄,把赤霄摁在地下。

  王鲲鹏看着眉心前的灭荆,扭头看着身旁不远的马接舆,“多谢。”

  马接舆一脸的凝重,“七星阵法,哼,七星阵法。”

  黄坤跪在地上摁着赤霄,对着邓瞳大骂:“你还在等什么,把你的宝剑快收回去。”

  邓瞳这才恍若初醒,跑到仿佛被凝固在空中的灭荆,伸手把灭荆宝剑攥住。

  王鲲鹏后退一步,看着灭荆宝剑被邓瞳收入剑鞘。

  但是天玑的冉遗和百鬼朝拜的黑影和红水阵中的怨灵已经开始相互残杀,尖叫和呼号声不绝于耳。

  七星阵和红水阵拼起来了。

  “咚——”一声巨大的鼓点传来,这次声音更大,看来距离更加近了。

  “我的老朋友来了。”马接舆对王鲲鹏说,“他们真会找准时机。”

  七眼泉的来路,走来了一群人,漫天的老鹰在这群人的头顶盘旋。这群人中,分别有四个人抬了两样东西,一个是巨大的皮鼓,一个是轿子。

  这群人走的越来越近,走到了沟壑的边缘,冉遗的身边。他们全部穿着厚厚的长袍,即便是现在南方的天气,穿成这样,也十分的不合时宜。

  马接舆看着轿子上的人,“乌兰,我们又见面了。”

  轿子上是一个蒙古女人,年纪在四十左右,看来是和马接舆交手过几次,立即用汉语对着马接舆回答:“你走吧,今天的事情跟你没关系,我们之间的恩怨,以后再解决。”

  “我不走啦。”马接舆大喊,“当年你是怎么答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