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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节(2 / 2)


  老者慢慢走到刀架边,看着刀架,刀架上漆着汉语行书:

  鬼丸

  老者退后一步,房间里一共有十一个刀架。鬼丸刀架在第二位。老者走到了第一位刀架,刀架上搁在一柄长刀。漆着汉语行书:菊一文字则宗

  老者继续行走,看到了第三个刀架,漆着汉语行书:千鸟雷切

  第四个刀架,漆着汉语行书:崛川国广

  第五个刀架,漆着汉语行书:村正妖刀

  第六个刀架,漆着汉语行书:正宗

  第七个刀架是空的,老者停留一会。

  老者走到了第八个刀架,漆着汉语行书:长船

  第九个刀架,漆着汉语行书:葵纹越前康继

  第十个刀架,漆着汉语行书:肥前国忠吉

  第十一个刀架,漆着汉语行书:天国

  老者把十一个刀架都看了一遍。然后又回到了第七个刀架,慢慢用手抚摸刀架上的铭文,不住的叹息,然后双手合十,对着刀架鞠躬。

  第七个刀架上的铭文,漆着汉语行书:和泉守鉴定

  井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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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篇

  一、算沙部

  十万一千九十三进,二万四千十一出

  同断武和中国的女朋友曾婷坐在飞机上,已经等了好几个小时,飞机仍然没有起飞。听空姐广播的消息,是因为上海正是雷暴天气,飞机无法降落。因此飞机迟迟不能起飞。

  飞机上大部分是中国人,也几乎是中年妇女,都在兴奋的说自己在什么地方的什么商场,买了什么奢饰品,比国内的便宜很多。

  飞机上的奢侈品包装袋随处可见。曾婷十分尴尬。

  同断武用汉语跟曾婷说:“听说你父亲对日本人不友好?”

  曾婷知道同断武用中文说话是在故意体谅她的尴尬,微笑一下,“我爷爷,当年跟你们打过仗。”

  同断武谨慎的说:“希望别见到他了,别跟我讨论这些。”

  “我倒是担心我妈,”曾婷说,“她的脾气不太好。”

  飞机广播马上就要起飞。同断武和曾婷把手机关机。飞机加速,起飞。曾婷戴上了眼罩,躺在座椅上睡觉。同断武拿出一本书开始翻看起来。

  飞机飞行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广播开始提醒,飞机准备降落。飞机突然剧烈的震动起来,好些个包装袋都掉到了通道。

  曾婷也被震醒,一把扯下眼罩,同断看见曾婷的脑门上全部是汗水。

  “又做同样的梦了?”同断武拿出纸巾,递给曾婷。

  曾婷点头,惊魂未定。

  同断武看着曾婷把脑门上的冷汗擦拭,“我自己是一个心理医生,却也不知道你的梦境。”

  “是我小时候的压力太大,”曾婷说,“心理焦虑。”

  同断武摇头:“肯定不是。”

  曾婷扶着脑门,迟疑一会,“刚才做的梦,跟以前有点不同。”

  同断武问:“那点不同?”

  曾婷说:“我这次看见了那个妖怪的脸。”

  “不是一条蛇吗?”同断武好奇的问,“蛇的脸?”

  “是人脸,”曾婷说,“这次我梦见了,草帽下清清楚楚是一张人脸,一个老太婆的人脸,很可怕。那张脸还在冲我张嘴,但是嘴里伸缩的是一条蛇信子,红彤彤的蛇信。”

  同断武想了一会,“有没有可能是到了中国境内有关?”

  曾婷说:“应该是的,我当年在国内读书时候,精神衰弱过一段时间,我跟你说过。”

  “这就能解释了,”同断武点头,“这也是你一直没有回国的原因,你潜意识里不愿意回到你当年的环境,因为会被环境引起当年的记忆。”

  “我只是太忙了,”曾婷说,“我跟你说过很多次啊。”

  “知道,”同断武笑着说,“上学,考研,求职,工作,升职,你一直没时间回国。可是这也是你本能的在躲避吧。”

  “这个梦太诡异,这么多年,重复这么多次,我仍然每次都一样的害怕。”曾婷心有余悸。

  同断武说:“那是因为你自己在梦中,并不知道自己在做梦而已。”

  “就像现在,可能也是我在做梦。”曾婷粗鲁的把同断武的肩膀拍了一下,“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又来庄周梦蝶的典故了。”同断武摇头,“不过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这样呢。”

  飞机在颠簸中持续下降,曾婷看见黑夜的远方,空中掠过一道蛇形的闪电。忍不住身体战栗一下。

  飞机降落后,机场大雨。同断武和曾婷被困在机场。两人都疲惫的很,坐在机场里抱着行李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