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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2 / 2)

  “你在瞎说什么……”

  望庄福对我说:“你喊我的名字撒。”

  我没理他,我不敢看他。他现在老泪横流,泣不成声。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我把酒席上的残酒,倒在一个空海碗里。

  老者凄惨的大喊:“莫搞——”

  我回头看着老者。老者嘴里喊着,却不敢走近。我看见望老太爷正用手揪着他的耳朵。可他不知道,他只是看着我手上的钉锤邦邦。

  我把钉锤邦邦,扔进酒碗里。

  老者在我身后发出一声惨叫。老者的耳朵掉了。众人都在惊呼。

  钉锤邦邦在酒里面扑腾一会,飘在酒水面上。渐渐化了。酒碗上冒了一股青烟。

  老者有件事,是他没想到的。

  他猜不到我读书的时候不务正业,和王八研究过一些玄门。有时候,无意学到的东西,真的会救命。

  钉锤邦邦沉到酒碗的底部。我仔细看了看,是一枚金戒指,黄澄澄的躺在碗底。静静的,随着酒液的晃动,光线折射,晃晃的,觉得那戒指似乎不真实。

  老者把我送到幺棚子的大桥上。对我说:“算了,这都是命。”

  我说:“你都跟了望老太爷一辈子了,何苦呢。“

  “你那里知道……”老者说:“就算是离开望老太爷……一天也行……这种滋味,你不知道。”

  我说道:“望老太爷不会再找我了吧?”

  “不会了,你蛮恶。比我要狠。敢明着跟望老太爷拼。”老者说:“今天的事,你不会乱说吧。”

  “十年内,我是不会说出来的。”

  “你知道我的寿数是九十七……”老者愣住。

  我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看着发呆的望德厚,心里舒畅多了。(墓地笳声完)

  的士司机

  看到农民哥哥在论坛上写的扫街日记。我突然就想起了以前一个的士司机朋友跟我讲过的一个事情。

  所说的那个的士司机姓沈。

  老沈30多岁,下了岗,在社会上混迹几年,也没找到什么出路,于是就学了驾照,开始了当的士司机的营生。他当时还没有自己的的士,就做挑土司机,专门开夜班。每晚勤扒苦挣,一个月能挣到两千块左右。老沈很知足了,这比上班挣的多得多。

  老沈一般在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去夜市摊子吃点宵夜。一来是饿了,二来是吃点东西,人会有点精神,说不定还能撞到生意。一般的的士司,一到晚上两点,就凑在夜市喝酒,然后打牌,或是睡觉,到了早上就交车。老沈不像他们那么懒散,老沈的家庭负担重,想多挣点钱。

  宜昌的的士宵夜摊有几个,伍家岗的一直都在,北门以前是的士司机定点宵夜地,可是后来做的好,竟然延续了陶朱路的热闹,成了一般人也喜欢的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