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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有贪欢第25节(2 / 2)


  苏曜外衣已褪,只余一身雪色的中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透出几许浅淡的肤色。

  他任由她推打,纹丝不动,一手仍揽在她腰后,墨色的眸中沁出玩味的笑意:“朕若偏喜欢这地方呢?母妃能怎么办?”

  “ 你放开我!”顾燕时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惧被他这句话放大到了极致。

  她并未反悔早些时候做出的退让。

  只是想起先帝,想起那两个让她生不如死的夜晚,她就很怕。

  她想若在这地方行事,必定比在床上更要难熬千倍万倍,眼眶一酸,泪水就淌下来。

  “这么爱哭,怎么当长辈呢?”苏曜闲着的那只手伸来,捏住她的下颌。

  四目相对,浑身紧绷。

  他眯眼,神色淡泊地睇着她。

  幼兽面对天敌时的浑身僵硬,也不过就是这样了。

  怔忪两息,她薄唇又颤起来,眼泪却忍住了,在眼眶里打着转:“你……你会杀我吗……”

  她带着哭腔问。

  原是怕这个?

  他忽然觉得好笑,嗤地一声:“不是说过了,朕不乱杀人,母妃不信?”

  顾燕时咬住嘴唇。

  是的,她不信。

  相处越久,她越知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样的他说出的话,傻子才会信。

  可他似乎并未真想听她答案,忽而俯首,蛮横吻来。

  离得太近,顾燕时不及躲避,伴着一声呜咽,薄唇已被他衔住。他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紧咬的贝齿,霸道地探入其中,随心所欲地品尝掠取,揽在她背后的手仍紧紧箍着她,令她动弹不得。

  她早已慌到极致,方才与他说话耗尽了强撑的最后两分清醒。是以在他这样嚣张的时候,她半分反应也做不出,更注意不到他另一只手已垂入水下,无声而利索地抽掉了腰间的一根系带。

  她只在铺天盖地的吻中突然感到下面有什么东西在腿上一触。

  顾燕时杏目圆睁,手又拼尽力气推了他,她还下意识地想往下看,却被他及时按住脑后,动不了一下。

  一吻恰在此时终了,他一松,她大口吸气,凉气灌进来,冲得恐惧无处安放。

  她于是鬼使神差地扑在他肩上,一口咬下去。

  “嘶,母妃——”苏曜轻轻吸了口气,身子一倾,将她撂倒在石阶上。

  顾燕时一声惊呼,只觉自己要狠狠摔下,慌忙闭眼,一只手却恰到好处地垫在了她的脑后。

  紧随而至的,是他覆下来。

  他再度吻住她,眸中却多了两分凌色。

  他好似将她留在他肩头的那一排小牙印当成了挑衅,顿时没了与她循序渐进的心思,转而直入正题。

  顾燕时的心砰砰跳着,紧咬牙关,仍禁不住一声呜咽。

  好长一段时间,她的感觉有口难言。

  她的脊背抵在汉白玉石阶上,虽有温水寥作几分缓和,也仍被硌得生疼。

  可若除却这份疼不提,她竟觉得有些舒服。

  这份意外的舒服又让她愈发紧张。她一壁沉醉其中,一壁愈发克制不住地回想过往的痛苦,提心吊胆地等着那份痛苦到来。

  那份痛苦迟迟不来,她渐渐地有些熬不住了,腰酸背痛齐涌到极致,让她觉得好累。

  怎么能这样久,还是在这么一个……这么一个硌人的地方。

  她惶惑地任他摆弄着,终于,等到了那一缕不同寻常。

  苏曜蓦然松劲,看看她额头颈间的细汗,知她累了,将她拢起来,搂在怀里。

  她瑟缩了一阵,声音打颤:“结……结束了?”

  苏曜蹙眉,低头看了她一眼,神色突然变得十分古怪。

  ……嫌太快?

  不会吧。

  他定住心神,与她额头相抵,故作平静地问:“母妃什么意思?”

  “就是……”泪珠又在小母妃眼中打起了转,很快坠落下来,滴到池中,“怎么……怎么不痛。”她小声问他,声音越来越低,茫然却越来越重,“为什么……”

  她尝过那种痛。

  那种撕裂般的痛,让她眼前发黑,几乎要昏死过去。

  先帝第二次召幸她之后,她断断续续地出了三日的血,痛得下不了床。

  她以为事情都是那样的。

  苏曜眼眸微眯,无声地吸了口气。

  他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她为什么那么怕——原来是怕这种事,不止是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