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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2 / 2)

  川乌愣了愣:“药里加了什么东西?”

  川海看着儿子那操心的样子笑了:“我不会害她的。”

  “那您也不能下药!”川乌几步过去开了门,看见若梅沉沉地睡在床上,床头放着一个喝光了的药碗。

  事情越来越不对了,川乌回到客厅看着老爹,半点也捉摸不透他。他是他的儿子,可回头想想,川乌觉得自己从来就没看透过自己的老爹,他不知老爹究竟是吃软还是吃硬,他只能试着劝道:“爸,您昨天说的事我不会答应的。我喜欢谁是我的事,希望您不要插手,我觉得小鸟很好,我一点也不在乎她的身世,我不会离开她取别人,您的说法真的很牵强,我就当做没听过,以后您也不要再提了。”

  川乌背对着门,川海忽然笑了起来。川乌感觉不对地回身,身体比思维更快地抬脚走了一步,下意识地想要离她更近一些。

  凤凰抱着软糖站在门口,看着川乌问:“什么身世?”

  软糖拍着妈妈的肩膀催促着:“妈妈快点快点,赞赞伯伯已经很想我啦!”

  凤凰垂下眼,抱着软糖一阵风似的冲回房间里,再出来时,她手里握着手机正在拨号。电话通了,她对那边的人说:“团子,你让人来我家接软糖,你今天帮我带她一天,我有点事情。”

  软糖懵懂地问:“妈妈不陪糖糖去吗?”

  凤凰恩了声:“妈妈下次再陪你去。”

  ***

  很快,有人来接走了软糖,黑长的轿车等在楼下,司机开着车门,另外有人上楼来,将软糖像公主一样抱下去。软糖笑得很开心,挥着小手跟大家说再见,凤凰扶着门框目送她下楼,看着司机把藏在身后的熊娃娃拿出来,说出每次必念的台词:“公主殿下,白马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去舞会了吗?”

  这是盛赞为软糖特别准备的桥段,凤凰以前常常对着团子笑话那只熊娃娃一定是盛爷对川芎的藐视。

  可她现在……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大门关上,凤凰站在门后,静静看着川乌,问:“可以跟我说一下是什么情况吗?”

  这是另外一个凤凰,她冷静,智慧,能洞察一切。

  她没有打开卧房的门看看若梅的情况,就表示她已经看透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她点名让川乌来告诉她。这世上,她最相信他。

  川海看向川乌:“需要我替你说吗?”

  川乌暴怒:“究竟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小鸟不是天叔和梅姨亲生的孩子吗?这有什么可说的?被遗弃不是她的错,她的父母一定是没能力抚养她才将她放在凤宅外面,最起码她的父母有一颗为她打算的心,他们知道只要能被凤家收养,她这一辈子就能过的很好!”

  川乌不常说这么多话,在年少的岁月中,唯一能令他头疼的事情莫过于凤凰发小脾气。但那时他也不怎么说话,只是不吭声地寸步不离,缠到她消气为止,凤凰说他木讷,可他却不在意,木讷的人都很专一,不是吗?

  这一点凤凰不能否认,所以她后来也常常说她自己也很木讷。

  木讷突然变成了一个很好的词,他们俩都一心一意的喜欢着对方。

  收养?凤凰仿佛在听一个别人的故事,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不是老爹的亲生女儿?从小到大,她的老爹对她怎样,她是最清楚不过的。

  川海瞥着川乌,并没有出言更改他的这番话。

  川乌的心嘣嘣直跳,他害怕老爹会在下一秒拆穿他的话。相比起来,没有能力养育的遗弃要比将襁褓中的女儿拿来换钱好得很多。他自己就是父亲,他知道那种心情。

  凤凰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川乌不会骗她的,所以这一切都是事实。

  川海和川乌对视一秒,达成协议。

  “就是这样,所以我认为凤凰你还是离开川乌比较好。”

  “川伯伯,你很早就知道了吗?”

  川海点点头,他是第一个知道的,他是第一个知道若梅不能生育的人,也是第一个知道凤天放弃拥有自己亲生孩子的权利,打算□□的人。

  他那时很羡慕,如果当年是他捡到那串钥匙,是不是他也能有这个机会做一次这样的选择,他认为他一定也会为了若梅放弃一切。

  “既然您很早就知道了,为什么到现在才开始反对我和川乌在一起?”她是凤天的女儿凤凰,她所见过的,经历过的,比这个年纪的同龄女孩远远多得多。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川海不会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件事,软糖会叫川芎熊伯伯都是遗传啊遗传,小鸟小时候也叫他熊哥哥来着,哈哈哈哈哈,可以想象川芎的脸。

  还有,盛爷的醋意真是无所不在哈哈哈哈。

  ☆、川乌的妈妈

  凤凰看着川乌,问他:“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川乌轻轻晃了晃头,眼神深邃地望不到底。

  咚咚咚,三声门响,客厅的三个人都没有动,咚咚咚,再三声,凤凰问:“谁?”

  咚咚咚,门外的人没有听见她的问,依旧敲门。

  川乌走过去开了门,门只拉开一点点他就愣住了,不敢相信地僵在那里。门外的女人透过那小小的门缝对上了川乌的眼,时光一下子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时他差不多跟软糖一样高的个子,也是这么拉开门缝,从里面仰头望着外面的妈妈,妈妈对他笑,正如此刻,门外的女人慢慢地,漾起一个川乌很熟悉,却又很陌生的笑容。

  凤凰因为川乌的迟疑而走过来,问:“是谁?”

  她边说边转头,也愣住了。尽管过了那么多年,她还是记得她的,因为家里有一张照片,是唯一一张,印有她的照片。三千港的夏天很热,所有的奶娃子都只穿一条开档裤衩,不论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统统光着上身躺在草席上,他们的妈妈就坐在草席边上以防孩子摔下来。

  在凤家的花园里有一个矮矮的小台子,是专门用来给凤凰夏天躺草席的。那时候他们真的非常非常小,只是两个一点点大的肉团子,照片里她从草席上噔地坐起来,旁边一个男宝宝也学着她默默无言地坐起来,而另外一个本也该在照片里的男宝宝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他的妈妈说:“以后小鸟给我们家小弟做媳妇好不好啊?我们家小弟好喜欢你呢!”

  还没断奶的宝宝哪里听得懂?只见女宝宝伸出手,摸了摸男宝宝的脸,男宝宝那张比一般宝宝都严肃的脸,忽然就绽放笑容,拍照片的人大概是因为他的笑容才摁下快门的吧?

  川家的照片里都是后来川芎川乌上学后的样子,川海将这个女人的照片全都抹去了,对于这件事川芎和川乌是默许的,因为她抛弃了他们,这样的妈妈,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