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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婚(蜜语)第25节(2 / 2)

  霍南邶气乐了,他以为这是菜场买菜吗?“你等着法官判吧,”他恫吓道,“依我看,最起码七八年。”

  简铎安呆了呆,忽然朝着他身后嘶声叫了起来:“哥,不是我不帮你,茜茜这弟弟太狠了,你就帮我再背着这锅顶一阵子……”

  霍南邶冷笑了一声:“别想骗我,再不说我就报警了。”

  “你报警吧,我在家里等着你。”身后有一个低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霍南邶的后背一僵,松开了掐着简铎安的手,缓缓地转过身来:简沉安站在离他几米远的的地方定定地看着他,短短几个月,曾经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已经半白了头发,脸上刻满了风霜。

  霍南邶挺直了后背,下巴微微昂起,眼神轻蔑:“你终于出现了,何必呢,敢做不敢当,我还以为你要躲上一辈子呢。”

  简沉安没有理他,目光如炬地落在了他身后的简铎安身上,厉声喝道:“简铎安,你还想去哪里?说好的一起回家,我一不留神,你居然又和那群人搭上了!”

  简铎安正缩手缩脚地想要溜走,一听这话立刻停住不动了,哭丧着脸道:“哥,我也不想这样啊,是他们找我的!我总不能被他们打死吧?我想找个垫背的……反正茜茜的弟弟又不是什么好人……”

  简沉安大步走到他身旁,扬起手来给了他一个耳光,这一记耳光挟愤而出,几乎没有半点容情,简铎安被打得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角渗出了血来。

  “简铎安,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简沉安的语声沉痛,“我太纵容你了。”

  霍南邶有片刻的晕眩,他看看简沉安,又看看简铎安,脑中忽然浮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茜茜……

  那是多么亲密才会脱口而出的一个称呼……

  “霍南邶,”简沉安转过身来,眼神复杂,“宁冬茜的事情,是我们简家对不起她,你有什么仇怨我都能理解,该坐牢就坐牢,该赔钱就赔钱,至于小宓,那就当得了个教训吧,以后离你这种卑鄙无耻的男人远一点。”

  霍南邶的脑袋“嗡嗡”作响,好半天才听见自己的声音苍白地在空中响起:“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虚软无力,手指从指尖开始一寸一寸地冰冻,一直到达了心脏。

  “没什么好说的,”简沉安的眼神冰冷,“冬茜是个好女孩,我一直很欣赏她、尊重她,她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和我一样,养出了一个禽兽不如的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  霍老板,,这次该轮到你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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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主》

  被称为金主爸爸的宁则然最近有点烦恼,包养了两年的小情人居然毫不留恋地要和他说拜拜,不是说好的爱他海枯石烂永不变心吗?!

  小剧场:

  严菡最喜欢的就是宁则然的眼睛,宁则然为此很是沾沾自喜,单眼皮就是有特色,不随波逐流、特立独行。然而……

  宁则然:割一个双眼皮要几天?

  助理:……

  助理:宁总,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宁则然:不能忍,她的前男友是单眼皮!

  ☆、第35章 空心泡芙(一)

  霍南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他的脑子晕乎乎的,却还抱着一线侥幸的希望,交代了几个人去查简铎安当年的行踪,尤其是吕亟,简沉安的事情是他协同霍南邶一起经手查出来的,知道该从哪里入手。

  快半夜的时候,吕亟打了电话过来,匆匆和他汇报了一些他查到的事情:“霍总,简铎安当年刚刚进城际大酒店,一开始是酒店司机,后来才调入采购部门。他挺风流的,进酒店前和一个女教师闹了点风波,被他老婆抓住了,差点要离婚。进酒店以后倒是挺干净的,没什么桃色新闻,最近两年又不安分了,在外面不太干净。”

  “那……也不能证明什么……”霍南邶的头痛欲裂,仿佛一个溺水的人本能地想要抓住什么浮木。

  “是,当年的事情已经不可考了,以最直观的证据,谁都会以为是简沉安,”吕亟想要安慰他,“至于到底是谁,这其中的真相只有当事人开口才能水落石出。”

  挂了电话,霍南邶一个人在幽暗的客厅中坐了很久。

  如果欺骗宁冬茜的是简铎安,不是简沉安……

  如果他的报复完全弄错了方向,简宓是无辜的,连出身投胎的原罪都没有……

  他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间画室,推门开了灯。

  这么多日子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走进这间画室,画室和那天看到的一样,除了几个空着的画架,依然是满地的狼藉。他跪了下来,捡起几张碎片,依稀可以看出那是一幅铅笔勾勒出来的素描;他又捡了两张丢在地上的画纸,有的被撕了一半,有的染上了颜料,可是,上面的人像依然清晰可见,一笔一笔地勾勒出了他的模样。

  傲然的、温柔的、皱眉的、微笑的……

  全是简宓笔下的他。

  他不敢再看下去了,呆滞地抬起头来茫然四顾,目光落在了一张已经成品的画作上,一只神似猎豹的动物栩栩如生,一朵墨色莲花和它融为一体,威猛、神秘、矜傲,然而,一大块红色颜料泼在了画作上,将这幅作品毁得触目惊心。

  是什么样的绝望,才能让简宓把自己的心血全毁了?又是怎么样的痛苦,才能让简宓失去了继续画下去的能力?

  霍南邶一夜没睡,在画室的地板上坐了了一个晚上,曙光微亮的时候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今天是周日,宁冬茜去心理诊所治疗的日子。每逢早上都是宁冬茜情绪的低落期,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连看向霍南邶的目光都是木然而机械的,对外界的刺激几乎没有任何感知。

  霍南邶很想问问她,那个毁了她一生的男人到底是谁,简沉安还是简铎安?可是他没敢问出口。

  到了心理中心,贺卫澜已经在了,刚刚接待完一个预约的病人,一见到就问:“你想好了没,选择哪一套治疗方案?”

  霍南邶沉声道:“想好了,就第一套方案吧。”

  贺卫澜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会选保守治疗,怎么忽然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