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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1 / 2)





  ……是那些曾在小粮仓里侮辱过季作山的人。

  相比于那时他们的疯狂与野蛮,现在的他们是那么正常,一人正拿着照片向同伴介绍着自己的父母,另一人正拿着一根燃烧的薪柴引吭高歌,唱得还挺好听。

  池小池看着他们,眼里倒映着火的光。

  再开口时,季作山的声音里多了些意兴阑珊:“池先生,我们回去吧。”

  池小池问:“不想搞他们?”

  季作山也没有轻易提原谅,只平和道:“我再观察观察。可以搞就搞,如果一直表现出色,就没这个必要了。”

  这个回答,让池小池略略点点头。

  看来,就算他现在离开,季作山一个人也已经能独当一面。

  这样想着,他转身离开,却不觉身后悄悄跟来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回到军帐中,池小池刚刚坐定,准备把报告完成,视线偶然一瞥,汗毛就竖了起来。

  ……角落里多了一个穿着低阶军装的士兵,一言不发地站着,帽檐压得极低,单看露出来的一小截皮肤,倒是相当雪白动人。

  池小池面上不显,心底却狠狠骂了一声,去他妈个大西瓜。

  骂过的同时,他站起身来,语气不善道:“你是谁?”

  来人却比池小池更害怕,瑟瑟地抬起头来,露出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

  直到这时,池小池才察觉眼前人的身份:“……你是omega??”

  不仅是一个omega,而且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恰恰和季作山身上的红酒薄荷味一模一样,因此池小池刚进来时才未能发觉。

  他马上想到了那个所谓“军方的惊喜”,忍不住大骂一声,一脚踹翻了桌子。

  那omega忍不住发起抖来。

  大概是受到了惊吓,他露出的细嫩脖颈竟飞速变红了,数秒后,帐篷内omega的信息素味道顿时浓烈了数倍有余!

  池小池只觉身体燥热难耐,心浮气躁,迈步朝外冲去,却和一人撞了个正着。

  他腰软无力,更是难忍周身酥麻,只一味伏在来人奶香味的肩膀上喘息。

  展雁潮被这迎面扑来的omega信息素激得一个踉跄,高声怒骂:“谁他妈把发情期的omega带进来了?!”

  使用过抑制剂、一直守在帐篷外的印少飞听到内里动静不对,跟着尾随池小池来的展雁潮冲入帐篷,也被这扑面而来的信息素味道呛得头晕眼花。

  ……我操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发情了?!

  展雁潮控制着已经有蓬勃之势的下方,直推搡季作山:“小季,快走,快离开这儿!!”

  池小池一把推开展雁潮,抖着手指着印少飞的脸:“抑制剂!给他用上抑制剂,马上用上,再临时关进监狱里,关一个晚上,任何人不得靠近!”

  说罢,他又打开了展雁潮试图来搀扶的手,跌跌撞撞奔出帐篷,在众人诧异的观视下,奔至机甲的停放坪,打开自己的机甲舱门,把自己关了进去。

  他们都厌恶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不管是季作山还是池小池。

  几乎在进入安全地带的瞬间,季作山便喘息着把自己的意识一掌砍晕了过去,只剩下池小池跌跌撞撞地扶着柔软的操作椅,精疲力竭地把自己扔了上去。

  浸染了omega信息素的身体宛若火灼,池小池发誓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识过这么给力的春药。

  池小池蜷缩在椅子上,从鼻子中呼出滚烫的气流,头发也被濡湿,忍不住伸手去解胸前的纽扣,试图缓解灼烧感。

  外套,衬衫,外裤,层层褪下,池小池把这具身体暴露在清冷的空气中,如同拆开了一个礼物。

  然而热度没有丝毫缓解,仿佛无孔不入地渗入了他每寸皮肤。

  在061眼里,他看到的是本体的池小池,皮肤粉红,像是一件薄胎的瓷器,被冷冻过后又遇上热气,从而使得表面浮起一层诱人的水雾。

  渐渐地,池小池的神志不再清楚,他忘了自己是来舱中拿抑制剂的,只倒在椅子里难耐辗转,磋磨着双腿,喉咙里低低发着响。

  061立即化出本体,取出舱内藏匿的抑制剂,给他喷在手帕上,送他吸入。

  然而alpha的抑制剂,大多只能起到防患于未然的功效,而omega的信息素,作用于身体,也作用于精神。抑制剂使用过后,季作山的身体不再发热得那么厉害,但池小池仍是难忍燥热,不住翻动,直逼他把软软的奶音都挤了出来。

  061无奈,携带喷了抑制剂的手帕,将自己解化成一团能量,潜入了池小池的精神世界之中。

  那小仓鼠模样的精神能量蜷作一团,抖索得严重,看得061一阵阵心疼。

  他让那精神能量演化成了人形,是池小池的形貌,池小池的声音。他低低喃语着:“……娄哥,六老师,我难受……”

  061突感下腹微紧,甚至不敢多看池小池的脸。

  ……难道这种症状还会传染的吗?

  他别开脸,轻声哄道:“很快就好了,我给你带了药……”

  他把那团泛着淡金色的、轻若无骨的身体扶起,谁想精神能量本就太过敏感,更兼他现如今敏感到根本碰不得,只是稍摸了下肩膀,池小池便发出一声闷闷的低吟,撩得人半边身子都麻了下去。

  061语气也跟着慌乱了起来,不知是对池小池说,还是对自己说:“马上好,马上……”

  但是,他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双火热的唇找上了他的唇畔,衔住了那点清凉后,便小狗似的不肯再送口。

  正像他说的那样,毫无经验,只是小狗似的舔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