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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2 / 2)


  乔稚欢抱着胳膊没说话。

  您要按摩油,我这里的确没有,我又一时被资本主义蒙了心,这才捯饬了件替代品。

  乔稚欢一拍桌子:这俩能替代么!

  奸商睁眼说瞎话:都是油。

  乔稚欢马上起身:我看你还是欠检举。

  奸商立即拽住他,讨巧地笑:这样您看行不行,三天超长待机套装,免费提供给您。

  乔稚欢比了个数,奸商忙不迭道:七天也行!

  乔稚欢纠正道:是包七人份的!不过,既然你说七天,那就七天。

  奸商装作委屈,刚要开始演戏,乔稚欢冷冷地嗯?了一声,他立马换上笑脸:欢爷,就按您说的办!

  他生怕讨好不够,补了一句:这七天,我每天七点,准时给您送早餐。

  行。乔稚欢摸出张房卡撂在桌上,每天七点,推餐车进来就行,不用叫醒我。

  乔稚欢走后,奸商把房卡朝叶辞柯那边推了推:你欢爷早上爱吃酸奶碗、英式全餐,时不时可以换换小笼包。我就不收你信息费了哈。

  叶辞柯惊讶:你推给我?

  而且,乔稚欢的喜好,他是从哪儿知道的?

  奸商装模作样地摸起房卡:诶呀,也不知欢爷的Joker牌用给了谁,我听说,那可是全节目最好一张身份牌。

  房卡贴着桌面快被他摸到边缘,叶辞柯啪一声按住房卡。

  奸商满意起身,还没走出一步,叶辞柯拎出他卖给乔稚欢的东西,重重摔在桌上:拿走。

  送你吧。

  叶辞柯眼皮都没抬:我用不上。

  你是用不上。奸商摇头,我都明示到这份上,别人一点都没想歪,哎,难啊。

  叶辞柯懒得和他废话,推着他的肩膀打算送客,临出门时,奸商扒着衣柜门:老叶,叶哥哥,等我从仓库提个货,再轰我也不迟。

  叶辞柯直接把人丢出门外。

  我就提个货。奸商在门外喊,宵夜零食包,衣柜最顶上那个黑袋子的!

  半分钟后,房门再次打开,宵夜零食包被狠狠丢了出来。

  房门哐一声砸上,奸商收起零食包,啧啧道:真凶。

  *

  小神仙,妈妈爱你!

  乔稚欢!什么时候给我们上户口!

  拍摄场地外,拍摄站姐拿着喇叭,隔着宽阔马路朝里面喊话。

  彭强心烦意乱,猛地拉上窗帘:不像话!

  屋子里导演、制片、资方、经纪人坐得满满当当,正在召开《星辰制造》定期例会。彭强既是大橙娱乐的副总裁,又是合作种子选手赵英杰的利益代表人,还在节目组挂了个监制的名,哪个身份,都需要节目组掂量掂量。

  党锐副导演先捋了一遍之后的流程,点出几名种子选手,说明了现在的定位以及部分正片试阅。

  彭监制看了个开头,直接打断:我只想问一件事,现在节目组对赵英杰什么想法?好好的孩子给弄到F班去了,他是不是没了主题曲争C资格?初C可是写在合同里的!

  严影帝的经纪人推推眼镜:经过前几天的录制,我方现在非常怀疑节目组对流程的掌控力。如果我方艺人形象持续受损,我们不排除提前结束录制的可能。

  党副导演焦头烂额,只得两边安抚。

  别和我说漂亮话。彭强不依不饶,乔稚欢是不是和你们签了对赌协议?如果节目组总因为对赌问题影响其他合约利益,以后谁敢用这样的班底?

  这节目主线剧本就是围绕赵英杰做的,目的是为了最快速地捧他出来,后续还牵扯到大橙娱乐里的几个大项目和一系列文创运作。

  结果,临开播叶辞柯忽然签约对赌加入,安排好的机场宣传全都在关注叶辞柯,从那时候起,彭强就一直攒着火,谁知道冤家路窄,初舞台还没过,赵英杰的首A都飞了。

  雷总导演抽着烟沉思半天,末了将烟蒂拧着弯按熄:对赌对赌,双方都有风险也都有利益,不会盲目让利给学员一方。

  今天是初舞台录制最后一天,晚上就要发布主题曲任务,24小时后就要录制直拍,全民根据直拍在线选C。我有个两全其美的对策,不仅能保证英杰的C位,相信严先生那边也会满意。

  还有一点,雷导没有明着讲,对节目组来说,带一波热度就被彻底扼杀,是乔稚欢这种不听话新人的唯一结局。

  雷总导演面带微笑,点开了主题曲活动企划书:彭总,您看看这个变更项目。

  今天是初舞台录制最后一天,魏灵诉是当天第二组舞台,乔稚欢做完妆造马不停蹄地往他的休息室赶。

  Rver给魏灵诉单独安排了一间休息室,在后台最顶头,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有钥匙,乔稚欢刚一推门,听见哎唷一声,险些和正要出门的人撞上。

  门口两人拧成一团,乔稚欢看得愣神:警察叔叔,你逮他干嘛?

  小尖牙薅住奸商,大义凛然:这家伙在偷偷动诉诉的琴!被我抓个正着!

  魏灵诉马上就要上台,这时候动他的琴做什么?

  奸商一看讲道理的人来了,急忙投降:我是好人,真是好人,我只是看看他的吉他调没调好音。

  呸!小尖牙啐他,录制几天,人家压根没和你说过话,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奸商这人虽然真真假假,金钱至上,接触几天下来,倒不像是刻意搞小动作的那种人。不然,叶辞柯也不会和他走得近。

  乔稚欢面上没说话,绕过他俩走进屋里,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动吉他空弦,乐音和谐,吉他共鸣箱均匀震动。

  他这才朝小尖牙点头:音的确是准的,吉他看着也没什么大问题。放了他吧。

  小尖牙不情不愿地松开他:给你一秒,从小爷面前消失!

  我就说一句话。奸商整了整衣领,今天的事,还是别告诉魏灵诉了。

  乔稚欢不解:为什么?

  免得影响他发挥。

  小尖牙吼他:两句了!

  奸商拉上嘴拉链,一秒消失。

  乔稚欢本以为这件事能遮掩过去,谁知没过几分钟,魏灵诉一返回休息室,眼神大略一扫,开口就问:谁动了我的吉他么?

  小尖牙刚要告状,乔稚欢抢先道:我动的,我看看你有没有调好音。

  魏灵诉垂眸看了吉他一眼:你调完音,还把指纹全部擦去?

  *

  回到摄影棚,舞台上熙熙攘攘围着几十个人,赞叹声此起彼伏,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热闹。

  小尖牙毫不客气,扒开人群,刚看清人群中心的东西,立即直了眼睛:乖乖,真过瘾!

  乔稚欢也凑上去。

  原来所有人都在围观第一位表演者的乐器:架子鼓被简化成诡异的片状,像装饰碟片一样排开,边缘还围着霓虹闪灯;一旁的电钢琴刻意做旧,外壳生锈;吉他和贝斯被铁丝人抱在怀中,地面上,一串串五颜六色的线将所有乐器串联在一起,正中间摆着一个布满按钮的器械。

  小尖牙看得口水满地:看到这人的乐器,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不过,录制开始后,小尖牙就立即后悔了。

  奸商从旁侧上台,站到了这堆新奇乐器的正中间。

  他今天显然精心收拾过,穿得像是刚下课就奔赴音乐节的学弟,还烫了一头可爱的小卷毛,一点也没有平时被资本主义腐朽的模样。